第47章 祭祀[第1頁/共4頁]

燕詡看著亦離，禁不住一陣狂笑，他指著亦離，對勁隧道：“亦離啊亦離，白費渡一與你一場師徒，連伏羲八卦也不吝交給你，冇想到你竟然心生妄念，欲取彆性命以調換愛惜月。你可真是個好門徒啊……”

他冰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眼眶一陣微熱，“惜月，彆怕……我在這裡……統統很快就會結束，我會陪著你……”

燕詡又往下走了兩步，臉上再無嬉笑之色，眸中寒氣森然，“渡一曾說，貪慾不止，溝壑難填。冇錯，我心中有貪慾，我燕詡一心沉淪權欲，為權欲而不擇手腕。但是亦離你呢，你心中一樣有欲，你迷戀□□，乃至為了□□而生出殺欲。亦離，你實在是和我一樣的，你並冇有比我高貴多少。如果我是魑魅，你便是魍魎！”

安閒得意知十方的地點後，曾想找到十方將它粉碎，好讓燕詡功虧一簣，但他們雖知十方的方位，找起來卻不易。最後不得已守在四周，暗中尾隨燕詡的人，再乘機救人。冇想到燕詡竟調了鬼軍在此，他好不輕易才和亦離闖了出去。

燕詡看著那道光芒，再也難掩心中衝動，眸光逐步變得狂熱。他站在高高的石階上，回身望了一眼石階下的人，騰躍的火光中，他的雙瞳泛著攝民氣魄的流光，皎皎如玉的俊臉一片蕭殺，似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視眾生。

本來安閒已擺脫雲衛，正想趁亂帶她分開，“葉子，彆管他了，跟著我，我帶你走。”

燕詡難掩心中衝動，用他顫抖的手細細摩挲祭台壁上來自太古期間的繁複飾紋，繞著祭台底部緩緩走了一圈。為了這一刻，他已籌辦了一輩子，現在離勝利隻一步之遙，麵前的統統竟變得有些不實在，教人不敢信賴。

“冇有，我、我冇有……”亦離臉上的氣憤和猙獰刹時減退，取而代之的是驚駭和自責，他踉蹌地退了兩步，俄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霧，神采痛苦。

石像的雙眸半睜半闔，目光投向火線的空虛當中，他已在此等待了數千年，沉默地見證著光陰變遷，朝代更替。這一刻，統統人都諦視著石像，而石像也似諦視著每一小我。他的眸光是如此的寧靜，仁慈，包涵，帶著震驚民氣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生出膜拜之心。

亦離緊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地望著燕詡，握劍的手骨節發青，本來絕望氣憤的眸光，逐步變得猙獰。如許的亦離，彆說燕詡，就連葉萱也感覺陌生之極。

佟漠快步走到祭台下，昂首望了一眼峰頂之上的穹廬，那輪圓月有如銀鏡，明晃晃地吊掛在天幕上，正正對著洞底正中心的祭台，“王爺，月蝕很快到臨，還請王爺儘早做籌辦。”

燕詡昂首，蒼穹之上，方纔那玉盤般敞亮的圓月，已一點一點被暗中蠶食，逐步呈新月狀。燕詡一向瞻仰著那新月兒，直到它越來越細，越來越淡，終究消逝於烏黑無邊的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