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不爭則亡[第1頁/共3頁]

仲離的聲音又道：“彆人抓緊光陰算盤佈局，我們卻至今毫無方略……老夫實在擔憂公之安危！”

李處耘皺眉道：“仲先生想說甚麼？”

“李公……”仲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處耘轉頭看了一眼，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彷彿有甚麼事。

李處耘也在看周遭，落日之下，地平線上的山勢變成了黑影，此地彷彿四周都被封閉了普通，壓抑的表情湧上心頭。

但是，當年趙匡胤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麼都有了。一夜之間，不也是身敗名裂，最後仍然身首異處……

一眾騎馬而行的人服飾不一，有的梳著小辮、有的披頭披髮，另有禿頂和戴帽子的。他們緩緩靠近被拋棄的工地，在那指指導點張望。

許軍步騎數萬，已進抵西京洛陽。中軍一個“李”字大旗頂風飄零，洛河北岸，一條條通衢上的人馬如同長龍。

這陣子他被龐大的精力壓力折磨得頭髮都白了很多，想了太多太多。

李彝殷隨即用黨項話對四周的人道：“許國人殺我後代牛羊，奪我牧場，天下之大，我族在那邊生息繁衍？！”他說到這裡，神情和語氣充滿了悲壯，“當今天下，不爭則亡！冇有輕易之地，吾等是要如喪家之犬寄人籬下，還是進軍更廣漠的大地，獲得更強大的氣力?

他遙指那片土牆堡壘，正色道：“十萬許軍（號稱）已在此修城築堡，媼圍（景泰市四周）也曾呈現大量許軍活動。實據就擺在麵前，許軍本欲篡奪河西、全部西北，搏鬥殺光諸部！諸部若坐視不顧，等許國人回過神來，必被各個擊破，明天是黨項人，明天就是嗢末人、吐蕃人，以及甘州回鶻……”

李處耘命令諸部於洛河北岸設虎帳，製止在河麵搭建浮橋。李處耘等牽馬在河岸飲水，他瞭望對岸熟諳的中原牆城樓，心中五味雜陳。

李處耘神采一變：“有兵權又如何？”

“黨項人、吐蕃人、嗢末人（涼州土人）、回鶻人，隻能結合在一起。”李彝殷瞪圓眼睛大聲道。各族人引頸張望，連黨項人也反應冷酷……首要李彝殷連續大敗了兩次，已經讓各部落產生了不信賴。

但是洛陽城緊閉，不準李處耘雄師進城，乃至請許軍駐紮洛河北岸、勿要渡河，隻派官員聯絡賜與糧草軍需之事。其官員防備猜忌之心非常較著。

攻占賀蘭山，光複平夏，明白高東山複興！”

正值傍晚時分，城牆表裡炊煙環繞，寥寥的煙霧升到空中，遙看如同烽煙。中原還是安靜無事，但冷冷的秋風和煙霧，讓大地上平增了幾分蕭殺。

仲離小聲道：“把史彥超、魏仁浦等一乾人召至中軍，伏親信親兵斬殺！然後稱官家已被奸佞奪權，號令諸軍打‘清君側’燈號，帶兵進京！”

仲離喃喃道：“我大許禁軍在自家地盤上，卻被官吏防賊一樣拒之門外，誰給了他們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