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輕言細語如在耳際[第1頁/共3頁]

他走進金祥殿北麵的後殿，忽見皇後符氏帶著宮人在門口迎駕，遂稍稍收住了火氣，與皇後一起走進宮殿中。待天子坐下，符氏便親手端著一個金盞走上來，柔聲說道：“氣候越來越熱了，官家還這麼大的火氣。”

花蕊夫人見貳表情不好，親手調製了平淡的素菜。她背對這孟昶還在經心調製最後一道菜，身上的衣衫輕浮，身材婀娜。

她小聲說道：“唐末今後，常常建國天子一駕崩，後繼者便難覺得繼；先皇是擔憂官家。但官家是一代明君，高平一戰，你已穩如泰山，現在才疇昔一年半，便能夠告慰先皇之靈了。”

蜀國高低確切很驚駭。孟昶已經幾次調重兵去劍門關等地層層設防了。

“到時再說。”柴榮見符氏一心懇求，平素都很少回絕她的要求，一時不忍回絕。

中原無主如許的良機他都抓不住，前麵那些人兵變哪像成大器的，叫甚麼機遇？現在大周在官家的治下君明臣賢，南唐不敷為患。”

過得一會兒，他又重新把岔開的話題說回了剛纔，都是些公事。讓符氏微微有些失落，她有種感受，總感覺和官家之間彷彿是君臣，而不是伉儷，老是少了點甚麼。符氏暗忖：做婦人真不易，既要以見地和臨危不懼的氣度讓先皇賞識，又要花詳確的心機去獲得官家的寵嬖。

她仍然保持著崇高文雅的氣質，並不想學後宮一些卑賤的婦人，撒嬌不講理在男人麵前邀寵，實在做不出來……隻不過在官家麵前，她已經儘量讓本身表示得和順可親了。

符氏終究顧不得臉麵了，嬌聲幽怨地說：“客歲官家去打東漢（北漢），臣妾在宮中每日提心吊膽、度日如年，隻能日日吃齋唸佛為官家祈願，真是太磨人了……”

“夏季好冷，既然官家已經決定了，趁早更好。蜀軍新敗喪失慘痛，現在聞風喪膽，必不敢擅動；南唐派出去海船，但北漢契丹這個時候恐怕都冇故意機也冇力量。”符氏彷彿很焦急。

天子說話客氣，也很尊敬符氏，相敬如賓的兩小我，宮人們這麼長時候幾近冇見他們倆紅過臉。

……

她倒是冇扯謊話，當時真的很擔憂。正如她之前所言，五代以來，皇二代很不好當；如果高平之戰柴榮不幸冇打贏，那真不曉得東京會產生甚麼事了。符氏之前嫁過李守貞之子，纔沒多久就被滅門，又嫁柴榮，莫非又要在亂兵當中靠幸運求活？

柴榮聽得幾次點頭，歎了一氣，沉聲道：“先父皇駕崩時，先叮嚀我，魏仁浦勿使離樞密院……”他說到這裡便杜口不言。

符氏悄悄摸了摸耳鬢的髮梢，彷彿恐怕本身的形象有損似的，又悄悄掩住嘴笑道：“臣妾不是敢笑官家，而是笑李璟……春秋時，人家越國想勵精圖治，那是臥薪嚐膽不吭聲，哪有還冇籌辦好就到處嚷嚷的？還嚷了好多年哩，您看南唐打過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