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七百五十九章 一曲廣陵散[第1頁/共4頁]
李處耘:“……”
李處耘沉吟半晌道:“殿前司散了後,老夫歸正閒,見見也無妨,你去安排一下罷。”
仲離乾脆道:“且容老朽先占一卦。”
李處耘聽罷點點頭,感覺這麼些年來李良士說了很多,這番話卻最讓他附和。
李處耘脫口問道:“不過火麼?”
“風趣風趣。”李處耘把仲離的話學了過來。李處耘貴為國公,家勢顯赫,他還冇挑,反而這個賣羊雜碎的老頭先挑起本身來。
仲離點頭道:“老朽倒是想隱於山林,不過客長應知,闤闠更易活下去,老朽這把年紀冇體力啦,在山林怕活得很艱钜。”
他也懂仲離的意義:你如有文王之誌,那老朽不陪你玩啦。因為是瞎折騰,害人害己。
他側耳聽了一會兒,便走進了粗陋的鋪麵。琴聲戛但是止,一個頭髮斑白的父老手放在琴絃上,嘴上卻說:“客長,要喝羊雜碎湯麼?”
李處耘捋著大鬍子笑道:“某獨精一樣,但世情之物樣樣都略懂,為的是偶遇知音之時,也好說得上話呀。”
靠近時東市,路麵便更加擁堵。東京多年未遭兵禍,市道愈發繁華,但門路卻有點不敷寬了。不過這等擁堵在人們看來倒是天平亂世的跡象,意味著人丁的增加。
李處耘捋了一把稠密的大鬍子,笑道:“若認定他無才,我還見他何為?若欲見,如何冇點誠懇?”
李處耘聽罷,這是唱的哪一齣,甚麼意義?他一時候還真冇弄明白,便問:“如何占卜?”
“客長真是風趣,到羊雜碎鋪,不嫌湯難喝,卻嫌琴刺耳。”仲離笑看著李處耘。
一個十幾歲的小二歡暢地走上來,賣力地擦了幾下板凳道:“幾位請坐。”
“主公,此人是不是有真才實學尚不清楚。”
李處耘也完整附和仲離的態度,他現在隻想保住具有的東西,絕無貳心。
仲離道:“風趣倒是風趣,不過老朽卻非說實話。老朽不是甚麼都會,客長您看,這羊雜碎湯老朽就做得不好。”
“咦?”良士恍然道,“我倒想起了一人。”
李處耘便道:“某聞大模糊於市,老先生真乃大隱也。”這句話實帶暗諷。
良士見主公都不對勁,也很犯難,沉吟道:“主公所求之人,不讀書者不可,經史通者,則明理;光是學問賅博恐怕也不成,得熟知宦海疆場,方明實;還得見多識廣旅遊天下,方明道。有此資格者,若資質聰明,必有所見。”
李處耘饒有興趣地看著這鋪麵,一副落魄的模樣。這老頭無家,彷彿也冇甚麼錢了,還挑三揀四何為?
李處耘沉吟半晌便道:“某剛纔聽到那曲《廣陵散》,傳聞是嵇康臨終時所奏,故曰絕唱。可本日彈奏此人,卻少了那般悲壯,廣陵散如此彈奏,便不是廣陵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