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辭而彆[第2頁/共4頁]
李處耘眉頭緊皺。這時小娘從車高低來,她那模樣真是太不幸了,身上裹著郭紹的衣服……不曉得的還覺得她內裡被撕光了。頭髮亂蓬蓬,臉也是腫的,嘴角另有血絲,李處耘瞧在眼裡是痛在內心。
她的上衫被撕了幾條大口兒,連領子也開了,身上衣冠不整。郭紹冇多想,把本身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徑直裹在李氏的身上,廣大的袍服對她來講像一床毯子似的把整小我都包裹起來,李氏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卻也冇回絕郭紹的美意。
不過郭紹不由心機一動:一會兒護送到李府,不能這麼說,得添點油加點醋……本來對拉攏光複李處耘已經放棄,現在看來彷彿又有轉機了。
“京娘,你扶|她上馬車,我趕車。我們姑息這輛車把她送回李府。”郭紹道。
因而折德良顧不得渾身傷痛,嚷嚷著叫仆人把他抬到伯父家中去告狀。
……
那郭紹在信中先解釋了一通衝突的顛末……折從阮感覺可托度很高,因為他曉得侄子和李處耘本來就因為李家小孃的事有過節,還鬨到東京去了;何況和官府稟報的見聞也比較符合。反倒是折德良說的“在路上和李家娘子說了句話就被打一頓”不太合情。
不料冇一會兒,就有部下來稟報:“李處耘帶著家眷數人已經離家出城了。”接著又有人來報:“住在驛館的禁軍武將郭紹已經帶人分開,在驛丞那邊留下了手劄一封。”
折從阮初時看在他爹孃的份上比較禁止,此時便忍不住拍案大怒,喝道:“你平素為非作歹欺男霸女,顧得折府的臉麵?你覺得老夫是節度使,就能為所欲為了?一山另有一山高,能製你的人多得是!”
折德良見伯父發怒,隻得憋著委曲的悶氣,不敢再頂撞。
現在朝廷表裡這批將領,數不清的人都是從晉、漢時拚過來的,但天下功成名就的大將和鎮節節度使卻很稀有,能走到這一步不輕易。
歸正大師也不是太熟,乾脆赤|裸|裸擺上挖牆腳的前提得了。
幕僚正接過那份手劄細讀,過了一會兒便點頭道:“卑職隻知他在高平之戰一箭射死了北漢虎將張元徽,此事在軍中有些傳言,至於他有甚麼來頭卻從未聽聞。年紀不過二十來歲,應當是後起之將,也不知父輩是誰……既然信中提及鳳翔節度使王景,以卑職之見,先派人問問王景是可行之法,或許王景體味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