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皇後的傷[第1頁/共3頁]
一其中年宮婦穆尚宮一麵謹慎翼翼地蘸著藥水給她清理傷口,一麵抽泣;寺人曹泰看著那駭人的傷口,幾近要碰到骨頭了,也是一陣唉聲感喟。
符氏頓時有點難以自以,心道:皇後有甚麼用?每天還不是過這類日子,不在乎也罷。但題目是,她不在乎、符家老長幼小那麼多人卻在乎。何況現在不做皇後也活不了啊。
像是想幽會,卻又不消明說。紹哥兒還真是有點心機的人。
但是她冇有去重視,光著身子穿外套會相稱難受,特彆是她的胸脯又飽滿又挺,會硌得某個處所絲絲疼痛。不過本來重視點彆亂動也冇事,不過當那次擁抱的時候,就直接被健壯的度量壓住、磨得很難受……那處所彷彿連著心窩,感受直抵心底。
曹泰忙沉聲道:“都查清楚了,內常侍王忠就是頭頭!那邊麪包含三個內常侍、五個內謁者都查瞭然是王忠底下的人,另有掖庭局、宮闈局、內仆局都有好些人可疑。奴家幾個月前就盯上了,一個個漸漸查,也不轟動他們,把這幫人查了個完整,一個都冇漏。皇後隻要主持局麵,便能叫他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符氏一點都不喜好柴宗訓,但比擬之下,感受小孩兒也有他的好。
穆尚宮輕手重腳地特長帕擦掉她額頭上被洗濯出來的血水,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道:“固然口兒不大,可太深了,必定會留下疤的。皇後孃娘這完璧一樣的臉,可得破相了。”
一樣是武人,他為何那麼細心、那麼成心?符氏又有點捨不得回想了,隻想在百無聊賴的時候深思此中一個片段,不敢再多……一件事如果來回想了太多遍,就會淡掉;彷彿是口袋裡的錢,花出去就會少一些。她便戀戀不捨,謹慎翼翼起來。
那陽光的方位、那書房裡淡淡的墨香,另有紹哥兒衣服上潔淨的帶著皂角的暗香味兒中夾著一絲男人特有的氣味。或許二妹說得對,有種東西確切是天下最風趣的事。
符氏“哼”了一聲,道:“那也不是甚麼天塌下來的大事。”
疼與不疼她感覺彷彿已冇啥辨彆,感受隻剩下麻痹和不麻痹之分……大抵痛苦是因難堪受,可當難受的次數太多的話,痛苦的感受也就那樣微不敷道了。黃連再苦,嚼得太久也會索然有趣。
這時她又喚曹泰上前,輕聲問道:“叫你查的那些人,都查清楚了?”
當時穿二妹的衣服實在太緊,看起來太不稱身。但她一門心機惟穿上,就把裡襯、中衣全脫了隻穿一件外套,如許穿戴才略微稱身。
符氏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冇那麼疼了,那穆尚宮手很輕,現在感受是又癢又疼,符氏內心竟然泛出一絲奇特的稱心。
符氏又深思天子不讓她再去金祥殿的聖旨,今後冇法常常奉迎天子保持豪情了。不過這難不倒符氏,她當下就隨便地說道:“此後每天都要把柴宗訓抱到我跟前來,還是小孩兒招人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