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3頁/共4頁]
還未等梁延川有所行動,梁語陶已經迫不及待地開起口來:“爸爸、爸爸,你叫梁延川對吧?”
梁延川蹲下身,保持視野與她齊平的狀況,耐煩地同她說:“陶陶還記得阿誰我們常常在機場遇見的白阿姨嗎?”
梁延川開初還是對峙的,但目睹女兒這幅模樣,也隻美意心不甘情不肯地承諾了她的要求。
“因為我想跟著爸爸,趁便……”
他語氣裡少了幾分慈父的味道,多了幾分峻厲。
半躺在他懷裡的小女兒俄然伸了個懶腰,朦昏黃朧地將眼睛展開一條縫,“爸爸,幾點了呀?”
“趁便甚麼?”梁延川和順地朝著女兒笑。
被女兒梁語陶喊醒以後,梁延川的睡意已去了大半。小孩子貪玩,就一向在病院的病房角落裡鑽啊鬨啊的。梁延川也不管她,隻是用一種溫和到近乎寵嬖的目光看著她,暖和而淺淡。
“甚麼。”
梁延川揉揉她的腦袋:“才五點,再睡會。”
“陶陶,奶奶另有非常鐘就到了,你平時不是最喜好和奶奶玩的嗎?”
梁語陶說要一起去照顧白梓岑,梁延川是躊躇的。他並不但願梁語陶對白梓岑有過分的親睞,能夠是出於無私,又或是出於自我庇護的認識。因為,他受過白梓岑的害,就不但願本身的女兒再重蹈覆轍一遍。
梁延川不忍瞥見梁語陶的臉上有如此落寞的神情,他和順地蹲下身,岔開了話題:“陶陶,現在才五點多,時候還很早。爸爸抱你去沙發上再睡一會好嗎?”
梁延川驚在當場。
進病院以後,白梓岑一向處於昏倒狀況。前額上猖獗碰撞留下來的傷,大夫已經做了完美的措置,貼了層層疊疊的白紗布,像是方纔動完腦部手術的重傷病人。
大抵是因為對梁語陶徹心徹骨的寵嬖,才讓梁延川在目光偶爾瞥見病床上的白梓岑的時候,纔會恨得那麼完整。因為感受差點落空梁語陶的痛苦,以是他底子冇法諒解當初白梓岑丟棄曉曉的行動,即便是她現在悔過了,情願用生命去換曾經的曉曉返來,梁延川也底子冇法拿出一丁點的豪情去不幸她、憐憫她。
從嬰兒保溫箱裡,阿誰滿身插滿導管儀器的小嬰兒,再到現在活蹦亂跳的梁語陶,梁延川不知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工夫。是以,梁語陶待在他身邊的每一刻,他都是近乎戴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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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從開初的蹙迫嚴峻,到最後一點點趨於安靜,歸於要求。她一向反覆著曉曉的名字,直到眼淚順著緊閉著的眼角滴下,打濕了枕巾。
“白阿姨出了點事,她冇有爸爸媽媽,冇人照顧她,以是爸爸籌算幫手去照顧她一會。”梁延川朝梁語陶慈愛地笑了笑,又伸出撫了撫她的柔嫩的長髮:“爸爸已經叫了奶奶過來,這幾天我不在的時候,陶陶就跟著奶奶回家住幾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