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頁/共3頁]

“表哥，你是不是冇忍住，又去見她了。”

大抵是應了那句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被白梓岑咬了第一次，就不答應本身再有下一次。

梁延川還記得，當時白梓岑穿戴他的襯衫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模樣。她的臉頰是通紅的，都雅的像是三月裡的桃花。梁延川不太善於說話，麵對白梓岑的時候，更是冇話說了。

梁延川剛從浴室裡出來，就順手拿起了書桌邊的紅酒瓶，猛地灌了一口下去。酒是梁延川今晚開的，但現在已經去了三分之二。法國乾紅，並非淺顯紅葡萄酒，它省去了紅葡萄酒百分之百的甜度，又增加了百分之百的苦澀。曾有人描述它的酒勁――足矣讓你健忘上輩子的影象。

梁延川冇迴應，電話那頭的周延昭也沉默了半晌。

越洋電話，顯現區號001，來自美國。

不曉得為甚麼，她如許反覆地叫著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有些莫名的心動，像是有一雙手在撫觸他的心房，連動員作都是和順的。

當時候周延昭摔斷了腿，白梓岑作為他的補習同窗，每天都會定時到周延昭家報導。彼時，梁延川正備戰司法測驗，剛好周延昭的父母都出國度假了，為了清淨，梁延川就從自家搬出來，投止到了周延昭的家裡。

實在，在接辦成峰扶植的那樁案子前，梁延川就知悉了白梓岑的統統意向。明天，剛好路過那邊的時候，梁延川本來是不想出來的。但腳步卻像是不聽使喚似的，猖獗地踏了出來，連帶思惟都是毫無躊躇的。

周延昭不清不淡地笑了一聲，怨懟的語氣傳進梁延川的耳朵裡，有些輕微刺耳。

嘀嗒嘀嗒嘀嗒――

“普通。”

市中間頂尖的樓盤，在十七樓的高度俯瞰而下，幾近能洞穿全部都會的車水馬龍。

周延昭腿斷了，不便利挪動，因而照顧白梓岑的重擔，全都落在了梁延川身上。白梓岑冇換洗的衣服，梁延川本想著拿一件周延昭的衣服給她穿。隻是想來想去，他還是硬塞了一件本身的襯衫給她。啟事無他，他隻是感覺，讓白梓岑穿周延昭的衣服，他……不利落。

獨一分歧的是，五年前的梁延川，會心疼，會義無返顧地將她擁進懷裡。但五年後的梁延川，即便是心疼，也隻會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清冷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視若無睹。

隻一刹時，梁延川就掛斷了電話，連行動都像是在負氣。

也就是在那短短的三個月之間，遇見了白梓岑，然後必定了平生的萬劫不複。

光陰教會人刻薄，教會人冷酷，梁延川亦如是。

“你不說話，看來是真的已經見到她了。”周延昭是見證過梁延川和白梓岑那一段舊事的，也不避諱：“她現在過得如何樣？”

他走到床頭櫃前，昏昏沉沉地按下了擴音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