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調歌頭·中年》[第1頁/共2頁]

小白曰：“吾每讀前人之詩，心神馳之。雖不能至，心神馳之。”小白抬頭望天，一臉神馳。

順其天然隨遇，

小白恍然大悟，道：“本來如此，兄之博學，介弟佩服。”

之甫撫須曰：“‘順其天然隨遇，不覺得然相安，安康最為先’，此數語誠為至理。適應天然，隨遇而安，不以他事為意，唯以安康為重，此乃中年之要旨也。”之甫微微抬頭，如有所思。

小白曰：“兄高見。末句‘人字撇捺就，前執後須寬’，吾以人字喻人生，前半生執於尋求，後半生當寬束縛心。”小白目光果斷，語氣誠心。

李小白四五生辰既過，一日，與杜之甫會於庭中。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庭中桂樹飄香，菊花綻放，然二人偶然賞景，皆麵有憂色。

且把心魂回端，

二人沉默半晌，之甫忽道：“賢弟，吾等既論此詞，當知《水調歌頭》此詞牌，源出大麴《水調》，相傳隋煬帝開汴河時曾製《水調歌》，唐人演為大麴。大麴有散序、中序、入破三部分，‘歌頭’當為中序的第一章。其調高亢宏亮，合適抒發豪放之情與深沉之思。賢弟以此詞牌書中年之悟，甚為得當。”

之甫曰：“賢弟所言甚是。吾等當學前人之豁達，如陶潛之歸故鄉，東坡之放曠。”之甫目光炯炯，充滿神馳。

小白曰：“吾等曾懷壯誌，欲建功立業，然曆經滄桑，方知平平是真。想當初，為名利馳驅，身心俱疲，今方悟繁華如夢，不如心歸安好。”小白神采黯然，微微低頭。

二人相視而笑，繼而喝酒作對，暢論中年之悟，直至夜深。當時有風拂過，吹亂二人衣袂，然其談興不減。

鄉中聞其論者，亦多有感悟，於中年之途，少了幾分蒼茫，多了幾分安閒。

厥後，小白與之甫常以此詞自勉，寬解處世，怡然自樂。雖餬口平平，然表情安好，不為外物所擾。

不覺得然相安，

小白曰：“此誠可悲。吾等當以之為鑒，莫為外物所累。”小白神采嚴厲，語氣沉重。

餬口味，炊火氣，莫比攀。

安康最為先。

得之安然，

小白歎曰：“吾今歲至中年，頗多感慨，遂作《水調歌頭·中年悟》，兄試聞之。”遂點頭晃腦，吟誦其詞。

光陰悠悠，李杜之名，是以中年之悟，傳為嘉話。

遠避喧嘩塵外，

之甫曰：“固然。吾有一友，中年時後代不肖，家業殘落，整天憂愁，未幾而病矣。”之甫眉頭緊蹙，憂心忡忡。

清夢寄雲巔。

風雨幾曾諳。

人字撇捺就，

之甫曰：“憶吾初入宦途，兢兢於事，唯恐有失，然終不對勁。今觀之，不過浮雲耳。”之甫無法地搖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之甫曰：“下闋‘餬口味，炊火氣，莫比攀’，此乃悲觀之語。人生活著，勿羨彆人之繁華，安於己之平平，方得真味。”之甫雙手背後，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