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生到底是什麼[第1頁/共4頁]

“連名字都不曉得，就投緣了。那這小子的緣分還真不淺，他這麼滑頭，邊幅與之前一樣麼？”白衣女子忍不住問。

山林蒼蒼，風吹草伏，又有巍峨群山，聳峙人間，雲遮霧籠，透出幾分奧秘。

李靈飛底子弄不明白這是如何回事，不過他曉得，這必然是麵前的這位沉公子所為。

乳紅色光芒一向向上，倒似是一下子從琴絃上拔了起來，美好的樂律在雲層中打了個滾後，便在晴空萬裡浩浩傳了開去，迴盪不已。

彼蒼白日，朗晴乾坤，一如本來安靜的彼蒼，浮雲，漸起波瀾，半晌之間，冷風劈麵而來！

伸手去挽時，漫漫虛空裡，統統如指間的流水，挽不住分毫。

伴跟著琴音，有一道乳紅色霞光飛上天涯，如蟄龍忽醒，吼怒清嘯，清銳無匹！

沉公子笑而不語。

“不一樣，那你如何曉得就是他？”

十七年幽幽光陰，恍然如夢，一包三毒散，竄改了統統。

李靈飛深呼一口氣，感慨道：“本來我還是個死人！”

隻見沉公子淡淡一笑，手扶一根琴絃，一彈，隻聽‘叮’的一聲輕響，濁音錚然，蕩上九霄。

而此時，水珠當中氣象變了。

沉公子並冇有立即答覆，他麵龐古井無波，過了一會兒，纔不溫不火道：“當初你我相逢，亦是不期而遇，也不過隻要一麵之緣。你的名字沉某也不曉得，當初沉某稱呼你，知名？”

冇過量久，餘音散儘！

李靈飛猜疑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在誑我吧？”

一時候，李靈飛腦海中湧出無數畫麵，一幅幅麵孔，從生命之水深處浮起，垂垂清楚，哭過，笑過，活潑過，而後卻也是踏波逆流而去，一張張麵龐暗換，人如棋子，在變更中落子，推宮過枰，終免不了提子入盒，等再一次循環落子。

李靈飛正聚精會神地諦視著，驀地間感受水珠當中彷彿有股奧秘的力量，那無數活動的海潮在他眼中竟化作了河道山川，滾滾不斷；一會又變幻作漫天星鬥，鬥轉星移，蒼穹永無窮儘；半晌以後，星光刹時滅亡，他驚詫處身在虛無暗中當中，那寥寂的暗中深處，一幕幕畫流淌而過，有宿世，似來世，而腳下卻不知何時，現出了一個虛無烏黑而深不成測的龐大黑洞，不成反對的強大吸力從黑洞當中一衝而上，將他的全部身軀向下拉扯而去，彷彿永無停止普通地向著暗中當中沉湎……

轉眼之間，幾人便一起落入風雪當中。

李靈飛微吃一驚，不成思議地望著沉公子：“也就是說現在的我還不是我，而是一個傀儡？”

沉公子笑道：“也不美滿是。”

一時候，他竟不曉得該說甚麼好？

李靈飛心中震驚，定晴細看，隻見水珠滾滾翻轉，能夠看到此中如同一片汪洋大海，藍色茫茫，無窮無儘，且海上淡淡煙氣鎖於此中，緩緩流轉如同潮升潮落，日月行天，亙古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