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第1頁/共4頁]

天氣已然暗了下來，兩姐妹便帶著東西倉促趕到了西街集市。

姚琇瑩自小兒見父親苦讀卻多次落第，便感覺讀書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兒。且姚世寧是個小生日的，要過了臘月二十才真正滿七週歲，這般大小的孩子，白日裡要在書院與一幫比他大上三四歲的同窗讀書，早晨還要複習白日裡的課程，如果再跟著去擺攤兒那豈不是過分辛苦。因著如此她便搖了頭。

姚惠然倒感覺無所謂，隨口應道，“下點雪也無所謂，本年入了秋，就冇下幾場雨。收麥子時那些村夫還祈求老天爺可千萬彆下雨，待到入了冬竟還是不下，隻零散幾場細雨，空中都冇打濕便停了。姐姐冇瞧見本日晨間進城來的村夫們都有些愁眉苦臉的麼。這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徹夜如果能下一場雪，便解了他們的難事兒了。”

那年長些的女人便應道，“可不是，進了臘月，店裡的伴計便隻剩了兩個，現在要送貨人手不湊，便隻能讓我們姐妹去送一趟，誰讓我們冇個兄弟呢。”

“姚家mm，這是你姐姐麼？”到底是女人，說話間還是矜持了一些，冇直接問人家的衣裳，而是尋了個旁的話頭。姚琇瑩這是第一回跟著來擺夜市攤兒，那年長一些的女人便自這裡翻開了話頭。

她話音剛落，卻又見到宋禛晃著步兒自街角走了過來，身邊還跟了一個眼熟的少年，穿了件竹青色的棉布袍子，一雙皂靴。身無環佩卻顯得非常潔淨利落。

領口的盤扣是之前便打好的梅花絡子，垂在胸前，扣在衣裳上，既都雅，又無毛病做活。

因著如此，聽了姚惠然這般說道，他眼中雖有絕望，卻點了點頭，“即便如此，那我便留在家中溫書吧。”

“真真是個饞貨。”聽著mm這般說道，那姐姐便笑著諷刺。此時又見了姚琇瑩身邊的爐子上蒸汽蒸騰，便獵奇問道，“但是有甚麼新的吃食？”

領口處原是要做成元寶領，可姚惠然提及北風直往脖子裡灌，便改成了小立領。沿著領邊到肩頭再直到袖口一條兒，鑲了一道小瀾邊兒，上麵繡了一串兒粉蝶，一下子這件襖子便活潑精美起來。

年事小些的，便滿足的感慨道，“自打姚家mm你在這兒擺了攤兒，我去東頭送貨都不感覺辛苦了。每日裡隻想著返來路上能喝一碗豆花兒，便非常滿足。”

姚惠然聽了便笑道，“恰是呢！徹夜不但有新的吃食，另有新湯水，且要嚐嚐？”

“……先生與山長都很好、很和藹，班裡的同窗年紀比我略微大些，倒有幾個說得上話。宋家哥哥非常照顧我，晌中午還來瞧了瞧我。”

瞧著是兩個模樣姣美的少年，實則是兩個女人，剛在“吧檯”落了座兒，那眼睛子便釘在了姐妹二人的衣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