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銷愁戟 第十七章 遐方怨[第2頁/共6頁]

嚴鐵歆整小我俄然直欺而入，左手封住了虞仙姬的刀路，右手便直扣一虞仙姬持信的左腕，頃刻間已變了七八招。

嚴鐵歆笑道：“挨你一鞭子，也冇甚麼大不了，我又何必說出來，讓你難受。”

嚴鐵歆道：“我若永久不死呢？”

虞仙姬驟遇勁敵，精力大振，刀法更快、更毒。

黑衣少年道：“你已問過了，現在是我在問你。”

他這一條長鞭，看來竟已化做無數個圈子，每個圈子看來都像是套中嚴鐵歆的喉嚨。

黑衣少年道：“打輸了就約幫手來，中原武林莫非都是如許的人物？”

黑衣少年忍不住接在手裡，隻見那木片還是木片，但每一根木片上，竟都釘著烏光閃閃的寒星。

長鞭一斷為二。

彆人的鞭法或橫掃，或直擊。

“死”字出口，長馬鞭已捲了出去。

黑衣少年固然不曉得此人便是“柳葉無情”虞仙姬，但被她瞧了一眼，也感覺滿身都不舒暢起來。

嚴鐵歆苦笑道：“剛走了一個牛脾氣，不想又來個比牛還拗的脾氣。”他俄然飛身而出，左手一點虞仙姬衣角，右手便去奪那封手劄。

虞仙姬冷冷道：“若不是那捱了你一鞭子的人，你現在另有命在麼？”

這事理說來雖是簡樸，但在臨敵比武，打得正火熾熱烈時，要想出這事理來，可絕非易事。

大圈子套著小圈子，小圈子裡另有更小的圈子。

黑衣少年大喜忖道：“等你木片用完，看你還能如何？”

黑衣少年也不知他弄甚麼玄虛，嘲笑道：“你也想來他那一手麼？”

這一著“流星趕月”，竟鮮明恰是昔年縱橫天下之“雷霆萬鈞”的平生絕技。

但見刀光明滅，一柄刀似已化為十柄、百柄，刀刀不離嚴鐵歆咽喉方寸之間，刀刀俱是殺著。

嚴鐵歆一麵閃避，一麵轉著動機，俄然瞧見那邊賭桌上有個簽筒，內裡裝著整筒擲“拔頭籌”的木片。

這柄千錘百鍊，吹毛斷髮，虞仙姬常日將之珍如性命般的柳葉寶刀，竟終究還是被生生折為兩段。

嚴鐵歆已如輕煙般到了黑衣少年的身後，笑道：“如果我也不肯讓你死呢？”

這七八點寒星去如電勢。

他俄然伸手，竟像捉蚊子似的將這七八點寒星俱都捉在手裡。

嚴鐵歆怔了怔，發笑道：“我總想瞧瞧世上最不講理的人是誰，本日總算是瞧著了。”

黑衣少年道：“你話已問過，玉璧和珍寶無妨拿去，那姓舒的你也放他走了！”

黑衣少年又急又怒，圈子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更是竄改莫測，偶然他賭起氣來，那鞭圈已非套向嚴鐵歆。

是以有些武功本比他高強的人，到了脫手時，反而被他擊敗，固然敗得莫名其妙，但越是莫名其妙，反而越是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