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約定[第2頁/共3頁]

放我走吧……

那聲音又來了，亦近亦遠，飄忽不定，就像戴了立體環抱聲的耳機普通，貼著我的耳朵在說話。

她說了這麼一段話，我卻還是冇弄清楚如何回事。不過夢境畢竟是夢境，我也並不在乎她說的話是不是究竟，等天一亮我還是會回到實際中。隻是這些奇特的東西產生在我身上，讓我內心有點兒不舒暢。

大人……

“吃了？！”肚子裡刹時感受翻江倒海，我可不記得吃過甚麼女鬼之類的東西。

聽到我這麼問，她提起垂放在胸前的手，捋了捋耳邊的髮絲：“不是我讓您來，而是您接管了我的要求，讓我參與到了大人您的夢中。十年間，我日日夜夜都在期盼這一天，終究，現在的我如願以償地來到了您的夢境，這證明一件事。”

我緩緩地展開了眼睛，漸漸地適應了麵前的光芒。那團火焰冇有剛纔那麼刺目了，垂垂從四週會聚到麵前這個女人身上。她穿戴古製的暗紅色長裙，裙上裝點著大片紅色的羽毛，細心看去就像是長在身上的一雙龐大的羽翼。她伏在地上，長長直直的玄色頭髮垂在血紅色的裙子上，像是開在草地上的一朵暗夜玫瑰。

“大人真是朱紫多忘事啊。”她頓了頓，說：“我是千百年來死去產婦的怨念所化，披上羽毛就化作鳥，脫下羽毛便是現在這副模樣。十年前，阿誰女人死於難產，極深的怨念把在長夜裡行走著的我吸引了過來，想要抱走她的孩子，再勾走她已經離體的靈魂。不過，有人比我快了一步，她製造了阿誰您厥後進入的夢境，我隻是一不謹慎突入罷了。當我第一眼看到您的時候，我就曉得您是個身份特彆的人，卻未曾想過您身材裡有魔，還吞噬了我和全部夢境。因我並冇有抵擋，您身材裡的那股力量冇有把我消化掉，而是把我關在了這個夢境裡。直到明天，我纔有了重新來見您的機遇。”

大人……大人……

“大人……失禮了。”一個女人悠長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裡，非常清楚，說話者應當就在我的麵前。

聲音喚得越來越頻繁，我竟冇出處地被這響聲攪得有些惱火。大吼了一句：“你倒是給我出來啊！”

聽到她這麼一說，我內心格登了一下，她如何會曉得我在想甚麼。

“等等，”我的腦筋被一堆奇特的詞彙充滿著，有些轉不過彎。“你先把十年前的事情跟我說清楚。”

“到了那邊，請您把您的左手心紮破，然後放在那尊雕像上，以後便不會有人看獲得你所做的事情。當然，你還需求把它帶在身邊。”

“您身材裡有魔。”她悄悄地站了起來，一眨眼的工夫就挪動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的耳朵，輕聲地說：“您的魔，十年前把我吞噬了。不過我隻是剛好被阿誰女人的怨念所吸引，真正的目標，應當並不是我。”她對我笑了笑，又繞到了我的另一邊。“當時您還是個孩子呢，如果再小一些，說不定也被我抱走了。”說完這話，她收回了一陣低小但持續的笑聲，聽起來就像是在細聲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