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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在娘子身邊啊，這心啊，如何都是歪著的。”杜若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身子，埋首在她頸間，細細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兒，“隻要娘子能歡樂，讓我做甚麼都成！”

杜若勾住了她的手指，笑道：“如何罰都好，歸去再說。”說完，便頭也不回地牽著商青黛往門外走去。

商青黛不悅地冷冷應了一句。

“還愣著乾甚麼？快去乾活！”老管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廝趕緊收斂心神，低頭勤奮地持續打掃天井。

“阿若，你為我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商青黛也搖了點頭。

“阿若……”

商青黛嗯了一聲。

“去……那裡了？”許老夫人眼底沁著淚水，她艱钜地問出了口。

兩人的扳談在行鍼過程當中甚少，但是行鍼速率卻比平常大夫要更準更快。

商青黛再也繃不住臉上的不悅，終是笑然張口，吃了這塊魚肉。

這些水燈定是前麵州官命人祈願所放，雖說是用心做給上頭看以示忠心的，可這上麵的話無疑戳到了杜若與商青黛藏在心底的阿誰奧妙。

商青黛柔聲道：“歸去也給你紮幾針，我必然要保養好你的身子。”

“姥姥，你會冇事的，有阿若在，你定能醒來的。”這是她在這人間最後的親人了，商青黛心疼地看著許老夫人衰老的臉頰，手中的銀針垂垂對著人中穴戳了出來。

“歸去？看歸去我如何罰你！”商青黛眉角一挑，似是真怒了。

杜若莞爾，低聲道：“我會一向在你身邊的，那裡也不去。”

“傻瓜。”杜若笑意深深地緊了緊握她的手，剛欲說甚麼，卻瞧見河麵遠處飄來數十盞水燈。

商青黛走了疇昔，低聲道：“這是他欠你爹孃的命，你不必拜他。”

商青黛瞪了她一眼，“嘖嘖，我的阿若現在真的是膽量大了啊，連夫子都敢調戲了！你……唔……”

“好。”杜若悄悄一笑。

商青黛點頭道：“我怕她醒來，會說一些傷你的話。”她握住了杜若的手，正色道，“我不在乎彆人如何說我，可我在乎彆人會不會傷害到你？”

終是艾灸結束，商青黛顧不得清算桌上針囊，她快步走出了房來，門口一向候著的老管家迎了過來。

商青黛把筷子遞給了她，“那你來。”

商青黛悄悄搖了點頭，笑道：“等治好了姥姥，我們回家吧。”

“餓倒是餓不壞，嚇倒是要被你嚇壞了。”

“不好，你說，你本日那裡不好？”商青黛斜眼瞄了她一眼，實在心中的肝火已經去了大半。

杜若點點頭，“懂！”

“我冇事的，咳咳。”杜若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她轉頭看向窗外的天氣，“都已經那麼晚了，我還冇做魚給你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