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動如參與商[第2頁/共4頁]

傳說當年有位少林高僧就曾中此爪，一覺醒來脾氣大變，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耗費人道，不知倦怠，一味的除了殺人還是殺人，也不消刀劍，隻徒手便將身邊統統有活力的人、物一一撕碎。那一戰，少林折損了三十六位高僧，前去襄助的其他各大門派也喪失慘痛。但還是未能製止嗜血狂魔的殛斃，最後眾掌門不得不聯手將他引上山頂，一起發力將其打下萬丈絕壁。原覺得這便一了百了，誰知那狂魔竟攀著崖壁，嗅著生人氣，一步一步爬回了崖頂。

――鴆毒！

但他的心中失落，如何瞞得過釋心術傳人。樂子期於心不忍，便悄悄吞下了本來的話，轉而道：“應是......七公子送來的酒，途中被五毒教下了毒。”

樂子期則擺佈難堪，他此時若開口，不管說甚麼，必然會招惹七巧殿群起而攻之，到時候隻怕亟初禾更加難為。但若不開口，不禁止，誰曉得亟初禾接下來要說甚麼驚世駭俗的話。何況他此行的任務，還遠遠未達成。無法之下，隻好用眼神向亟初禾表示，但願他有所收斂。後者卻明顯不是那學的會收斂的人，見顧回藍猶疑，立即回身拖住樂子期的手：“既不信賴，何必拖著。倒不如就此彆過，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後會無期。”

正對峙，恰在此時，樓上客房俄然傳來慘叫，像是一向在睡覺的甄平穀！

“皇甫家必然是受他們勾引，被騙了！我們該聽師祖的，肅除妖孽。”

世人驚詫。誰也不信賴亟初禾會真的脫手，但誰也不敢打包票說他不會俄然翻臉無情。畢竟此人道子乖張，喜怒無常是常常的事。

“駿馬迎來坐堂中，金樽盛酒竹葉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已後始癲狂。”

即使冇見到豁然，這壺表示頗深的酒也已夠顧回藍幾天幾夜暢懷不已，他尋了這麼久，終究熬來豁然的迴應，這從天而降的欣喜，怎不令人鎮靜、癲狂？！顧回藍一遍一遍捧著倒流壺嗅此中的酒香，他捨不得喝，他乃至捨不得倒出一滴。

“害人終害己，你謹慎天誅地滅，五雷轟頂！”

甄平穀自樓梯上一個跟頭栽下，咕嚕嚕滾出老遠，昏死疇昔。世人卻不敢上前察看，因為此人再醒來時，必會親疏不分，健忘前塵舊事，一味癲狂屠命。就像當年那位忘了本身是誰，不幸又可愛的少林高僧。

亟初禾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冇等亟初禾開口，樂子期已然搶先解釋道：“這是五毒教特製的鴆毒，名喚塵凡葬，”他看了看顧回藍，“我並冇有掌控能搶到師父手裡的東西，以是奉求亟兄幫我。方纔情急莽撞，實在是怕師父誤飲了此酒。”

有幾個見勸不住亟初禾，便轉去罵樂子期：“瞳門妖孽，我師叔一貫樸重，你必然關鍵他與同門分歧嗎？他落的不忠不義，你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