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雪地[第1頁/共2頁]
每一個孤傲的夜晚都是冗長的。內裡的雪越下越多,好多年冇有見過這麼大的雪了。這一夜我又喝了半瓶白酒,早上醒來,滿室酒臭。疇前我滴酒不沾,真冇想到本身的酒量竟是如此之大。本來人的潛力真是很大的,我俄然想到一個奇特的題目:如果想醉死,要喝多少酒呢?能夠醉死,倒也是一種幸運吧。
但我還是要找她。就權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不,那是假的,你隻是一個小三。彆覺得你們的事情我不曉得。實在我早曉得了你的存在,固然我冇有見過你,但女人的心哪顆不敏感?一個眼神的竄改,一個行動的蹊蹺,一聲變態的話語,她無不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你也是女人,你曉得的,男人有了外遇,就像中槍的野物般逃不過獵狗的鼻子。我隻是裝傻,覺得那樣就會讓他迷途而返,讓你們知己發明。一時的花心出軌不算甚麼,我能夠諒解,乃至假裝不曉得。我不去戳穿你們,不罵他,傻就傻吧,有甚麼?不是說傻人有傻福嗎?可你們呢?你們卻得寸進尺,乃至鬨出失憶如許的一出。不管它是經心導演,傾情演出,還是事有偶合,抓住機遇,那都是給我心口插上了一把刀。為人得講知己,你們不能如許啊。偷了彆人的東西,還要倒打彆人一拳頭,外加踹上一腳,不刻薄啊。
可我為甚麼要自慚形穢?之以是如許,都是拜她所賜啊。女人最好的扮裝品是愛情,最能津潤你肌膚、幸運你內心的是愛你的男人。她搶走我的男人,當然紅光滿麵了,就像一棵樹搶走了另一顆樹的水,一棵長得綠綠蔥蔥,另一棵就將枝枯葉落。
俄然間我自慚形穢。顛末兩夜的醉酒與不眠,我曉得本身有多蕉萃,眼圈是黑的,眼神也迷亂,嘴唇烏紫,連口紅也冇有塗,臉上的胡蝶斑也泛出來了,像一塊白布上起了黴。肌膚被風雪一吹更顯得枯燥窒澀。
我穿上大衣,套上長靴,在呼呼的北風中踏雪而行。靴跟踩在潔白的雪裡,咯吱咯吱的聲音像一曲歌謠。我向前行,漫無目標。該找的人都找了,公婆、帶領、朋友、親人。另有誰能夠幫我證明呢?如果父母帶領都冇有效,彆人就更冇用了,除非是我們的孩子,可惜我們冇有。
大雪紛飛,彷彿漫卷的柳絮,在天空中悄悄的飄呀飄。我好似靈魂已經出竅,蕩在空中,冷冷的諦視著阿誰坐在白雪地上的女人,冷冷的諦視著她的悲傷,她的絕望,卻落拓的賞識著這童話般斑斕純粹的天下。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
你分開她好嗎?我求你。
你這個女人,有完冇完?她迎著我站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大衣口袋裡取出煙來,那是一枝頎長的密斯煙,紅色的過濾嘴兒,叼進紅唇中,用防風打火機撲滅了,悠然的吐出一個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