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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60歲了,方纔給她過了大壽,每天除了跳廣場舞,就是窩在沙發上看持續劇。她看到我憂?的模樣,便問這問那,我底子不想和她談寫作的事情,她不會懂的。但她偏喜好問喜好說,就像天底下統統的媽媽一樣。她說,兒子,你寫的東西我也看不懂,你為甚麼不寫一些電視上演的那種故事呢?一小我出車禍了,落空了影象,因而記不得家人朋友,也記不得本來的戀人了,這能夠產生多少曲解,歸納多少故事出來?我隻是一笑,冇有說甚麼,實在我最討厭這類狗血情節,以是多年以來,從不看電視劇。動不動就是失憶,要麼成為植物人,哪有那麼多植物人?然後俄然又規複過來了,落空既然莫名其妙,規複也是其妙莫名。人的腦筋是脆弱的,可不像電視開關,啪的一按,開了,啪的再一按,關了。哪有那麼恰到好處的不死不活。但媽媽很熱忱,也很固執,不管我喜不喜好,就開端喋喋不休的給我報告她所曉得的故事。

故事中的大夫厥後與小三結了婚,但好景不長,冇多久他便愛上了一個瘋子。聽到這裡我有些感興趣了,一個大夫,一個小都會的精英,為甚麼會去喜好一個瘋子呢?是不是他也瘋了?而據傳說,阿誰大夫車禍時並冇有失憶,他隻是想逃離,逃離阿誰他不愛的女人。而他之以是愛上瘋子,是因為他想起來了,這個瘋子就是他最後的戀人。就是說,他曾經確切失憶過。一次假失憶,一次真失憶,三個他愛或不愛的女人,這中間的兜兜轉轉糾膠葛纏,就像一團亂麻,外人不管如何傳說,是冇法理清的。因為失憶另有真假,這令我的興趣越來越濃,不由想體味他當時到底是如何想的?傳聞他曾自比是一條窩在魚缸裡的魚,神馳著江河湖海,總想著一次次的逃離。這類設法讓我想起了我本身,我何嘗不是如許想呢?隻不過我真逃出去了,而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