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心魔消散[第3頁/共4頁]

“他們是甚麼怪物？”毛天真曉得心魔慣於勾惹民氣，所說的話真假難辨，也不睬會空中的大刀，淡淡問道。

“另有甚麼怪物，不就是你到處吸來的五行之氣？你先在樹木中吸納的五行，本是你我共享的美食，但你為何又吸了陰火真氣？有了陰火真氣，這些下賤痞子個個成形，自發得能獨當一麵，成果還不是害得你不人不鬼？本覺得你知錯能改，重行讓我幫手與陰火對抗，誰推測你又吸納更加短長的五行真氣，專來對於我？這裡五行混亂，一團糟糕，你還嫌不敷麼？”心魔越說越氣，大刀不住顫抖，實不知何時落下。

“本來你是為了親手殺我？彆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若殺我，便是他殺！”心魔冇推測毛天真功力如此之高，不由錯愕失措，卻色厲內荏，大聲喝道。

心魔不答，仍在儘力奪刀，但是功力差了一籌，始終未能如願，卻死活不肯棄刀，足見毛天真所說，千真萬確。

約莫奔出了兩三裡地，麵前呈現了一個斷層，凹下去不曉得有多深，打鬥聲、慘叫聲乃至骨頭斷裂聲清楚可聞。毛天真一鼓作氣奔到斷崖邊，鼻端先嗅到了一股濃烈之極的血腥氣，他中了野獸邪毒以後，是半人半獸之身，這血腥味直叫他殺性大起，恨不得當即跳下斷崖，猖獗搏鬥一番。幸而另有一半神智復甦，勉強禁止住了猛獸殛斃之念，定睛往下看去，更是寒毛直豎。

旁觀世人無不心驚肉跳。李行屍、鐘劍聖手內心滿是盜汗，饒是兩老經曆極廣，也覺手足無措，隻要旁觀的份兒。毛伶幾近被嚇破了膽，幸而風自如將他摟在懷中，不住出言安撫，這孩兒心有所倚，不致驚駭過分，變得聰慧笨拙。毛天真咳嗽漸止，卻仍然扭動哀號，似有撕心之痛，裂肺之傷，摧肝之仇，斷腸之恨，足足一個時候，仍舊無休無止，不知何時纔會停下來。毛伶不敢多看，卻又冇法不去看，小腦袋扭來扭去，數不清有多少次，一雙小手緊緊摟住了風自如，有多少力量用多少力量，直至精疲力竭。

默運內力，心跳垂垂慢了下來，卻更加有力，每跳一次，彷彿六合都在震顫。毛天真情知本身在幻覺當中，所見所聞並非實在，也不覺得意，辨瞭然廝殺聲的方向，發揮輕功，飛奔而去。

“彆走遠！讓這小子好都雅看，老子受這份活罪，為的是誰……”毛天實話說到一半，卻被奇辣非常的唾液嗆了咽喉，一個馬趴撲倒在地上，大咳特咳，肺都幾近炸了。他非第一遭吃這“銷魂椒”，早運勁護住了腦筋，雖痛苦不堪，但也神智未失。但這時滿身真氣亂竄，也冇法通盤兼顧，一聲聲咳嗽儘出肺腑之音，猶勝炸雷，震得在場世人的耳朵嗡嗡作響。雙手在地上亂挖亂刨，地上半晌間便現出兩個大坑，深達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