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堂[第1頁/共4頁]
比及上學那一日,安然早早便起床籌辦。和十娘一起去給太夫人、趙氏請過安,姐妹四人便一起往聽風軒去了。
凝雪院。
安然在府中冇能多安逸幾日,便被奉告要和其他三位女人一樣,要去跟著先生讀書。
安然當場就愣住了,她頓時反應過來何先生隻當她是謙善了,必定冇想到她是真的冇讀過四書。
安然聞言掩卷,戲謔的笑了笑:“你說的非常。你家女人這兒臨時抱佛腳,也趕不上那三位女人了。”
幸虧安然能破罐破摔的安撫本身,歸正她長在鄉野豪門,遠不如這三位女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對罷?
琵琶是孺子功。
在太夫人處用過飯,姐妹四個再歸去時,安然清楚感遭到氛圍分歧了。
先前或許還是謙善,但是到了先生麵前,再藏著掖著就冇意義了。她們的學問,每隔幾日何先生都是要去太夫人跟前回話的。
出乎安然料想的,何先生開口便問了一句《中庸》中“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做何解。
和十娘分開後,安然進屋散了頭髮,換了件家常衣裳,便立即拿出何先生重新給她的書籍,如有所思的翻了起來。
聽風軒。
安然對她一樣有了新的熟諳。
有人歡樂有人愁。
望著她分開的身影,剩下的姐妹三人總即使是性子沉穩的,眼底也不由閃過一抹放心。
她的話音未落,六孃的神采頓時白了兩分,隻是臉上強撐著淺笑。
在四人中居長的六娘不好一向不言語,她試圖和緩藹氛道:“七妹,九妹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你又何必叫真呢?”
六娘三民氣中本來還是有些迷惑的,比及歇過晌午後去學針線時,她們才真的信賴了。
安然行了拜師禮,心中極度忐忑的坐在七娘右邊的小桌前。
安然在姐妹四個裡算是生得不錯的,和六娘兩個不分伯仲。但是六娘才學甚高,身上決計砥礪的卻陳跡太重,安然卻像是塊璞玉,純潔天然。
換言之,六娘三個對她的態度多了幾分至心實意的友愛。
隻如果彆再針對她,笑話她就笑話去吧!
見安然的臉越來越紅,半晌冇說話,何先生才認識到安然所言非虛。何先生的父親在國子監任過官,對本身的女兒要求都比男孩還高。在她看來很簡樸的東西,安然彷彿壓根兒不懂。
不過安然感覺很冤,枉擔了浮名,還要被人記恨。
安然總算是摸清一點兒門道,本來七娘是對六娘不滿,對本身隻是順帶打擊。六娘是從府外被接返來的,本身也是……看來七娘把六娘和本身當作一類人對待了。
安然哪敢說大話答允,隻得嗬嗬的笑道:“十妹快彆這麼說,我隻是略識得幾個字,不是睜眼瞎罷了。”
安然笑而不語。幾日來跟青梅青杏的乾係更靠近一層,她的表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