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頁/共4頁]

靜慧回想了一下，然後才道：“當時候我還不是寺裡的主持，不過是棲霞寺裡的一個小師太，跟著我的徒弟，本來的棲霞寺主持修習佛法。棲霞山的風景好，經常會有高門大戶的夫人貴女們結伴來棲霞寺踏青賞景。

觀音自小的便非常懂事，四五歲的時候邊教她認字邊教她抄經籍，小小的年紀，腕力不敷，明顯抄到手都酸了額頭出汗，也不吭一聲，也從不哭喊喧華。跟她說抄經是為了讓菩薩保佑家人，她便哪怕不睡覺，也要將經籍抄完。

當時的俞氏也才十四五歲，剛從故鄉來到都城，因為長得貌美，冇有幾個月便申明遠播。京中的貴女們不平氣，邀了她一起來棲霞寺賞春，打的是一較高低的意義。徒弟怕這些貴女們鬨出事情來，便讓我跟在她們身邊看著。

觀音發明瞭靜慧在看她，回過甚來，對著靜慧笑了一笑，問道：“徒弟一向看我做甚麼？”

靜慧和順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笑了笑，搖了點頭，然後對房間的其彆人道：“你們先出去吧，讓音兒陪一陪我就好。”

她感喟一聲，卻仍還是將觀音扶起來，道：“你我師徒十二年，徒弟天然是極喜好你的。正因為徒弟心疼你，有些話徒弟纔不得不對你說。”

靜慧搖了點頭，六根不淨，這性子還是得磨一磨。接著想到觀音，又是歎了一口氣。

靜慧擺了擺手，不在乎道：“我本身的身材我本身曉得，每到春寒的時候總要病上那麼一兩場，等天和緩起來以後就好了。”

靜慧道：“為甚麼會變，一小我受運氣不公允的報酬多了，人就輕易走偏。俞氏，也是個極不幸的人。”

靜慧卻冇有再跟她說，看著她道：“我昨日讓你將《金剛經》抄兩遍，你抄完了冇有。”

靜慧正在轉著佛珠唸佛，聞言並冇有停下來，也冇有答覆門徒的話。

靜慧點了點頭，然後又與觀音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讓觀音歸去。

靜慧歎了一口氣，接著拿起觀音的手握起來，然後看著她道：“音兒，按當初高僧所言，你本該在寺廟裡寄養到十五歲才氣回府的。但你這十二年奉養菩薩經心，身上的業障已解，現在歸去也無多大毛病。何況女子十四五歲便要婚聘，你在結婚之前在家裡多待幾年，多熟諳些朋友也是好的。隻是徒弟有些話要叮嚀你，你要當真聽著。”

靜慧轉著佛珠唸完最後一段經，這才緩緩展開眼睛，然後感喟一聲，跟徒兒感慨道：“若說仁慈，當年的俞氏又何曾不仁慈。”

觀音笑了笑，撲到靜慧身上，佯裝悲傷的道：“看來徒弟不喜好徒兒，現在就急著趕徒兒走了，莫非是徒弟收了新徒兒，感覺舊徒兒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