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4頁/共7頁]
現在的觀音有身已近七個月,行動有些不便。蕭穆就坐在她的中間,正拿了一把小刀在木頭上削著甚麼。觀音跟曼珠說話的時候,偶爾會抬一昂首起來,但卻並不會插嘴。那張肖似蕭琅的臉龐,會和蕭琅一樣的麵無神采。唯有看向觀音的時候,纔會捨得笑一笑,展露柔嫩的笑意。
程觀廉有些泄氣,將手裡的棋子扔回木缽裡,最後道:“罷了,我認輸。”說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攤著靠在身後的牆上。
徐氏送了徐徽出了門口,上馬車之前,徐徽拍了拍徐氏的手道:“這幾天多陪陪觀廉,多將承祖抱給觀廉看一看。”
蕭琅本已不爽,聞言更是怒瞪著她,彷彿隨時一副要發脾氣的模樣,臉上陰沉森的,看她的神采也像是恨之入骨。
徐氏點了點頭,表示:“女兒曉得了,父親放心吧。”
徐徽對女兒的態度非常暖和,柔聲笑道:“不了,你母親明天還抱怨我幾天都見不著人呢,說怕是你弟弟現在長甚麼模樣都不曉得了。”
觀音垂著頭不說話,並不想理睬他這個話題。
現在一馮大老爺被落獄等候問斬,馮家的產業被抄冇,馮家其他人等頓時如驚弓之鳥,惶恐不安。馮家求到了程觀廉這裡,程觀廉天然要為這個孃舅四周馳驅。
觀音早已風俗了他的喜怒無常,但對天子提起的話題,卻也很不滿,轉過甚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道:“皇上感覺說這些話很高興嗎?”
徐徽和程觀廉翁婿兩人正鄙人棋。
但莊氏的話,多少還是帶著誇耀和擠兌的意義。看看,她的兒子已經八歲了,但她們的兒子纔剛會走。他們東府永久都趕不上他們西府。
馮家這幾年早已經落勢了,家中冇有甚麼出息的後輩,獨一還能靠的隻要程觀廉這個在天子麵前還能說得上話的外甥。
徐徽執白子放在放在棋盤中間,最後將黑子一起堵死,而前麵色穩定,沉定自如的對半子開口道:“你有些暴躁,下棋最首要的是心靜,就跟做人一樣。這心暴躁了,這路就走不好。”
直到他看到蕭穆坐到了她的大腿上,她巨大的肚子頂在了蕭穆的身上,他纔有些不歡暢的道:“讓你兒子下去,彆把我女兒擠壞了。”
徐徽則從榻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衣冠,然後道:“你們伉儷兩好好說說話吧,我先歸去了。家裡人還等著我吃晚餐呢。”
當年馮氏和馮家,不過是仗勢欺人恃強淩弱罷了。現在,她也想要恃強淩弱一回。
程家嫡房和庶房不管內心再如何相互仇恨都好,但是麵上卻還是保持住了和藹,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府人了。
徐氏看著程觀廉有些心疼,但為了孩子,卻也不得不當協。她拉著程觀廉的手放在本身的肚子上,看著程觀廉道:“相公,我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