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石生參魔[第1頁/共5頁]

傅則陽笑道：“本根難移，賦性難變，傍門根性見了正法，或是質疑其臆想胡編，或是嗤笑此法愚不成及，或是望洋興歎不能做到，疑者棄如敝屣，笑者傲慢疏忽，歎者束之高閣，雖有正法，如同無有。如強修之，雖能得其術而不能得其法，雖能得其法而不能得其道，以傍門之道禦正道之神通，無異於三歲孩童舞弄刀劍，終免不了傷人害己。”

石生恍然大悟：“本來如此！枯竹前輩與我有救護指教之恩，將來他有甚麼……調派，我必帶著金蟬、瑾魚二人，儘力以赴！”

石生見他脾氣傲岸，說出來的話讓人很不舒暢，心中不由有氣，正想不能弱了自家的氣勢，籌算辯駁幾句，俄然間想起來時在法會上聽師父講的那些話，竟然福靈心至，行大禮頂足叩拜，然後起家右繞三匝，在屍毗白叟動容的眼神中恭聲回道：“師父教我如善財孺子五十三參普通來參拜前輩，要我向前輩請教佛法，說是隻參前輩一人，便抵得過善財五十三參了！弟子傳聞過一些善財孺子的故事，當師法其禮參拜前輩，便如參佛普通！”

在遠處的高空往下看，那魔宮彷彿一個袖珍的修建模型，隻要洋火盒般大，實際上卻有近千畝周遭，傅則陽冇有拉進視角，光亮頂上世人全憑各自功力深淺，以發用眼裡去看。

石生驚奇：“弟子情願為師父分憂，隻是弟子從未學過佛法，恐怕難當此大任。”

阮征見她梨花帶雨，哭得悲傷，心中不由一蕩，想要把她擁在懷裡，好生安撫，但修煉峨眉派紫青寶籙必須處女入道，似師父齊漱溟和師孃荀蘭因，生過三個孩兒今後，還要再轉一世，重新以處女之身回山修行，固然九世伉儷，相互攙扶，但已經不再行伉儷之事。

他這話不但指石生幾人，而是環顧擺佈，把統統弟子都算在內了。

傅則陽取出一顆青熒熒的寶珠，隔空交給石生：“這是昔年尊勝禪師涅盤今後遺留舍利子，你可戴在身上，藉此緣法，引他入門。”

傅則陽說：“道言傍門，佛說外道，傍門亦有流派，外道亦有門路，忽的一日，他在大荒山顛，劈破傍門見月明，見得大道，覺悟本身乃是焦芽敗種，不管修煉何法，終不能得成正果，纔給本身改以‘枯竹’為號，為了磨練心性，對治過火，他把本體留在靈竹當中參禪，元神到中土轉世，體悟情麵冷暖，世態炎涼，又大發慈悲心，廣修佈施，以慈悲對治嗔慢，現在已經疇昔了好幾百年，他的表情已經平和通透了很多。

傅則陽說：“人生苦短，道家求長生，塵凡苦多，佛家求苦儘。於魔看來，長生者刻苦亦多，苦儘者人生亦儘，於有限生中求無窮之樂，於無貧苦中求有限長生。此三者皆傍門之根，有此根者，將來必結傍門之花，得傍門之果，從根到果，一脈相承，其性穩定，是以稱作傍門根性。三家有傍門根性，亦有正道根性，傍門根性者，修改法亦得傍門花果，正道根性者，修傍門法亦得正花正果，三教相類，亦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