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第3頁/共4頁]

兩人說話間，腳下生風，很快便走出了城。小二將溫好的酒放在望潮樓外的老頭麵前，老頭還是頭也不抬，自顧自唱著歌。

山泉落處，玉帶般的清河緩緩流淌，一條木橋橫亙其上，在迷濛的水霧中顯得愈發古樸。就在賈無欺二人立足觀瀑的時候，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穿過水霧緩緩走來，他在這四周滿盈的水汽中赤腳而行，衣衫上卻未沾上一點水漬。

金家蜜斯不再說話，哭哭啼啼地掩麵而去，隻留下一群麵麵相覷充滿迷惑的女子。

賈無欺又跑了一趟匠作處，得知王教員傅的門徒叫趙銘，前些日子剛從都城返來，現下正在沄城城郊的官窯趕活。他一大早就將晏棲香從睡夢中轟了起來，要拉著他往城郊去。

金家蜜斯在一片拈酸妒忌聲中終究憋不住了，她又氣又惱道：“他，他要打我！”

“善哉小師父——”賈無欺脫口道。

“貧僧奉掌門之名，要前去北宗麵見天淨大師。路過此處，聽聞垂雲寺邇來香火頗盛，遠近聞名，無數信徒紛繁從瀟州府各處趕來。貧僧有些獵奇，便在那邊掛了單。”

小女人一聽，忙揉了揉眼睛，在身上摸索一陣，終究找出一張紙條。她看向賈無欺：“客長但是姓賈？”

一小我身著月白衲衣，手拎木棍從寺中走出，他眉骨矗立，鼻正如削，如玉麵龐不沾一絲人間炊火。冰冷的雙眼傲視一掃，毫不客氣地朝世人道：“佛門清淨地，豈容爾等喧鬨！”

“是啊，我也未曾伶仃和禪師清談過呢。金家妹子，禪師跟你說了甚麼？”

金家蜜斯搖點頭。

寺門前，衣香鬢影，鶯聲燕語，豐年青的女子嘰嘰喳喳地鬨成一團，也有髮髻高挽的少婦溫言軟語，捂嘴輕笑，更有盛裝出行的白髮老婦，在侍女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向寺中走去。

賈無欺好笑道：“不知那禪師有何種功力，能上至老下至下將這些女子哄得五迷三道。”說著，他還撞了撞晏棲香的胳膊，調侃道，“晏兄，我看這回你算是碰到敵手了。”

“我也正有此意。”晏棲香含笑點了點頭。

“有人來了。”賈無欺重視到遠方的人影，“我看這山中岔道甚多，無妨向他問問官窯該如何去。”

賈無欺展開一看，本來官府的仵作連夜給王教員傅驗了屍，成果與李大夫的判定趨於分歧。仵作並未發明任何中毒的症狀，若要進一步窮究，恐怕需求開腔才行。但是開腔對已逝之人來講是大不敬的事，須得家人同意才行。王教員傅的後代並不在沄城居住，恐怕起碼需求兩日，才氣通傳動靜。

“金家妹子就是好運，我來了這麼多次，也就在法會上遠遠看過禪師一眼。”有女子酸溜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