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第2頁/共3頁]

“依你看，這屍身上的傷痕但是與祝劫灰身上的一樣？”像是冇重視到他的小行動，嶽沉檀垂眼一睇傷口，開口問道。

“這也是巧了。”賈無欺翻了翻太殷真人的衣衫，目中精光一閃，“又是拂葉攀花劍。”

他聽到嶽沉檀悄悄說了一句，聲音降落而遲緩，透出幾分悲憫的意味。

薄薄的一張紙上，有一串模糊可辨的羊毫字，筆跡歪歪扭扭，非常稚嫩。師伯的“師”字一開端彷彿寫錯了，被人用筆叉掉，賈無欺如何看阿誰被劃掉的字，如何像個“父”字。視野再往下，看到了落款，冇用羊毫挺接寫名字，而是蓋了印章，兩個印章。

看動手中的殘頁，他已是明白了□□分。再看嶽沉檀，不知何時他已經站了起來，負手站在石屋門前，對著光禿禿的一片地盤，不知內心在想些甚麼。

“多為家中長輩為後代所求。”

“你是感覺，他的死法還不敷高超？”

賈無欺腦筋中已經閃現過無數的猜想，手卻冇有慢下來。他一張張地翻著發黃的殘頁，細心旁觀，終究上天不負故意人，在一堆“鬼畫符”裡找到了一張他能看懂的――

嶽沉檀點點頭，算是認同：“不錯，隻是你能想到的，想必他的仇家，也會想到。不然又怎會一瘋便再也好不了了？”

他不期然看到了嶽沉檀的眼睫，又長又密，如胡蝶振翅般，微微顫抖著。一翕一合間，那眼睫彎彎翹翹，給人一種多情的錯覺。

“百密一疏，說不定他的仇家，也有忽視的時候。”賈無欺瞧著太殷真人屁股下的石板，眯了眯眼，“我若冇記錯，這石板的位置和之前並分歧。”

他當然不會讓心中的非常顯在臉上，他是賈無欺，千種麵貌，萬種心腸。心中暗自衡量，既然本身不以真麵示人，又何必指責對方刻毒無情。如此一想，眉間便少了幾分鬱結多了幾分蕭灑。

“這可就奇特了……”賈無欺摸了摸下巴，“如果平常百姓家，為後代請經求符甚麼的並不奇特，可太殷真報酬了誰？莫非他……有子嗣？”

嶽沉檀也未幾問，將太殷真人的屍身從石板上移開，放在了一旁。血跡斑斑的石板上，並冇有刻字，也冇有圖案。當然關頭不在這塊石板上。

見他臉上神采非常活潑，嶽沉檀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笑意：“恩。”

“祝師伯生辰歡愉。”

“翻開。”賈無欺輕踹了一腳，那石板竟然紋絲不動，與嶽沉檀合力之下，纔將它移開。

一個不深不淺的土坑，內裡放著滿滿一坑的舊物。有退色的劍穗，鏽跡班駁的劍柄，破了洞的衣衫，圖案恍惚的扇麵，另有很多不知從那邊撕下的冊本殘頁，均已發黃。賈無欺順手揀了兩頁發黃的冊頁起來，打量半晌，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