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第2頁/共3頁]
三人還未席地坐下,太殷真人卻俄然從石板上跳了起來,指著三人破口痛罵,一副睚眥欲裂的模樣:“叫你們坐為何還不坐!目無長輩是想欺師滅祖嗎?!”一邊說著,他從道袍中取出不知何時放入的石頭,不由分辯的朝三人砸去。
“你是誰啊?”那瘋顛的聲音持續問道。
葉藏花笑著搖點頭,看向嶽沉檀:“山路峻峭,嶽兄是否……”
石屋內除了一塊光禿禿的石板,甚麼也冇有。陽光冇有體例直射出去,全部屋子顯得格外暗淡又陰冷。太殷真人一屁股坐在石板上,揚起亂蓬蓬的頭,衝梅獨凜指了指剛出去的三人:“我,他們是誰?”
“嶽兄,你這腿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賈無欺把沉重的輪椅卸下,擦了擦一腦門的汗。
“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葉藏花摸摸鼻子,苦笑道。
“鄙人並無任何輕視之意,”葉藏花道,“隻是前去大殿的山路確切峻峭,略不留意便有差池,為了嶽兄安然著想……”他話隻說到一半,將決定權留給了嶽沉檀。
“嶽兄,如何辦?”賈無欺手還放在輪椅背上,低下頭,在嶽沉檀耳邊悄悄問道。
“我便是我。”梅獨凜還是冷冷道。
從石屋分開後,葉藏花聘請賈無欺與嶽沉檀前去劍宗駐地旅遊,賈無欺笑他酒徒之意不在酒,葉藏花隻是笑笑,也並不解釋。
“是家師的師兄,太殷真人。”葉藏花答覆道,“師伯閉關修煉數載,在大成之際俄然走火入魔,神態不清,至今仍未好轉。二位一會兒見到師伯,話語間還請謹慎謹慎,如果惹得師伯發瘋,恐怕很難結束。”
“走火入魔嗎……”賈無欺喃喃自語道,而現在梅獨凜已經上前叩門。
賈無欺看看站在一旁的梅獨凜,現在他正凝神閉息,已然是一座雕像。
太殷真人一見樹葉,狂性大發,石子如暴風驟雨般奔向屋內的各個方向,連在一旁的梅獨凜也難逃一劫。
“好沉的傢夥。”賈無欺扛著嶽沉檀的輪椅站在山腳下,哭笑不得。
“想來貴派弟子的性子也非常古怪。”賈無欺摸摸下巴,看了看葉藏花,“不過葉兄倒算是慣例了。”
一起下來,嶽沉檀坐在輪椅上如履高山,並無任何不當,賈無欺都快差點健忘這是個有腿疾的人了。
“自建派以來,劍宗一貫以險、奇、怪為武學主旨,門派駐地天然要與之相合。”葉藏花道。
賈無欺將輪椅推到嶽沉檀麵前,這才發明,對方竟然比他還要高出一頭。這彷彿是嶽沉檀第一次在他麵前站起家來,平時老是他俯視對方的頭頂,明天一同站在一起,本身竟然有了幾分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