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已替換】[第2頁/共13頁]

“教你”二字還未落下，在柳菲霏臂側飛舞的飄帶已如靈蛇出洞般，電也似的朝賈無欺下盤掃了疇昔。能在江湖上安身的女子，毫不是甚麼好相與的角色。就像柳菲霏，先前還是一派微風細雨的模樣，轉眼間，繞臂的飄帶已如奪命索般，毫不包涵地朝賈無欺勾來。

察看了半晌柳菲霏的技法後，嶽沉檀道：“我有一法可將她擊敗，但成敗的關頭，要看你是否夠快。”

聽到這裡，嶽沉檀心中俄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賈無欺見他如有所思，便問道：“你但是想到了甚麼線索？”

輕浮如紗的飄帶，現在帶著十成的韌勁，在賈無欺踝間繞過，乘機而動。所謂射人先射馬，柔嫩的飄帶現在化作絆馬索，專從刁鑽難避的角度，朝賈無欺內踝掃過。若在平時，賈無欺另有七成的掌控能夠避開，現在背上另有一人，他的掌控降到連五成都還不到。他一麵擔憂本身被絆倒，一麵又擔憂嶽沉檀因為他身子不穩而跌到地上，這兩方麵的顧慮如同兩層夾板，將他監禁起來，甚麼身法技術都被拋到了腦後。饒是如此，有好幾次，他都踉蹌幾步，差點被柳菲霏那要命的飄帶碰到。

“依拂柳閣的江湖職位，柳閣主總不會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嶽沉檀聲音揚高了幾分，比起答覆賈無欺的題目，更像是說給柳菲霏聽的。

朗月笑眯眯答道：“宮主說了，入門先喝茶，喝了茶，門天然就開了。”

“疇前？”嶽沉檀聲音中透暴露一絲諷意，“你說的是阿誰滿口‘人生天下，統統皆苦，眾生無知，反取苦為樂’的人吧？”

“既然如此，”柳菲霏遺憾道，“那就隻要一條路可行了。不過嘛，”她看向賈無欺，眼中閃過一絲隱蔽的光芒，“依我看，你不肯留下背上這位仁兄，不是為了報恩，而是因為彆的甚麼。”

柳菲霏的那條披帛，看似與普通紗羅無二，隻是打扮的綴飾，實在那纔是柳菲霏獨門的兵器。劍舞門舞劍，拂柳閣舞帛，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曼妙的舞姿中充滿殺機。柳菲霏昔年仰仗拂柳手成名，拂柳之手有多輕，在拂柳部下得勝的人傷的就有多重，這拂柳手的彆稱‘和順奪命手’恰是是以而來。

“……”賈無欺無言，隻聽柳菲霏又道：“哎呀我說，你都冇說甚麼，你背上那位仁兄又要不歡暢了。”說著，她腰肢一擰，轉過身朝山崖走去，“想要上山的話，快跟我來。”

“這個題目有了線索，可——”賈無欺躊躇了半晌，最後還是開口問道，“你不想曉得，你又是為何會呈現在那構造重重的洞府當中嗎？況你當日無知無覺，定是有人替你解開了構造，你才能夠呈現在那邊……”他側臉儘力想看清對方的神采，可除了一雙通俗的眼睛，暗中當中，他甚麼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