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已替換】[第6頁/共13頁]

賈無欺揉了揉臉，站起道：“是我學藝不精。”他看看四周，再看向嶽沉檀：“這霧氣雖有蹊蹺，嶽兄卻彷彿不受影響？”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清楚可聞，密不通風的沉香棺中，賈無欺莫名地有些炎熱。或許是降低的溫度激起了香味的分散，賈無欺隻覺檀香的味道，愈發濃烈，繚繞在他鼻間，久久不能散去。冇有人說話，可賈無欺卻感覺氛圍變得奇特起來，他動也不敢動，乃至連呼吸都放輕放慢了幾分。

“如何，嶽兄感覺有何不當？”

柳菲霏眼波流轉：“不過，看來你背上的那位仁兄對我很有定見呢。”她輕撫雲鬟，微弄衣袂，略略側過臉像是害臊普通，朝賈無欺建議道：“我和你倒是投緣，不若你將背上那人撂下，我偷偷放你上山去，如何？”

柳菲霏聽了這話也不惱，微微一笑道：“二位有所不知，這是寒簪宮向來的端方，要入寒簪宮，便先要躺進這棺材裡。”

“管他有甚麼深意，出來看看不就是了。”賈無欺無所謂道。

“承讓承讓。”賈無欺涎著臉應了一句，隨即正色道，“你就冇想過，為何會呈現在垂雲寺中？”

“我中毒隻是功力暫失，行動不便罷了。”嶽沉檀麵無神采道，“你本就進退無度，做事冇甚麼分寸。如果中了毒，恐怕更會做出些難以預感的事來。”

莫非剛纔他那麼說也是他的戰略？為了讓本身不去喝茶？

“哦？”

嶽沉檀淡淡道：“你可知為何？”

“哦？”嶽沉檀彷彿想到了甚麼，也冇辯駁，順著他的話道，“這麼說來，你的腳想必也不大。”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瞭然，“如此，你的輕功不儘如人意也尚可瞭解。女子小足，走路尚且困難，若要其練成上等輕功，是有些能人所難。”

“哦。”嶽沉檀應了一聲，隨後彷彿漫不經心問道，“你很怕我？”

“若依你所言，那觀音現的是女相，多數是參照了某位後宮之人的邊幅。”嶽沉檀闡發道，“能以相入佛，受萬民供奉，此人若不是後宮之主，便是一身榮寵的妃子。你說那洞中構造都和前朝舊物有關，那這名女子，多數是前朝宮廷中赫赫馳名的人物，想要調查，應當不難。”

他三言兩語，便理出了眉目，賈無欺非常佩服，但有個迷惑仍找不到答案：“若與前朝後宮妃子有關，為何諸多神佛造像不選，恰好選中了濕婆像？”

“還真是不美意義啊。”賈無欺本來想說的話被他這一句弄得煙消雲散，忍住翻白眼的打動，他又道，“可乾我們這行呢，手小才吃香，五大三粗的手，那裡乾得了邃密活？”

賈無欺情感好與壞在存亡麵前顯得不那麼首要，嶽沉檀淡淡瞥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生悶氣的人，端起“大”字門前的茶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