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第2頁/共3頁]

嶽沉檀點點頭：“那幾個撞見山鬼的人，說不定會有甚麼線索。”

“張大鼠麼……”張大虎瘋瘋顛癲笑道，“天然是張小鼠們的哥哥……”

茅舍內雖無活力，卻乾清乾淨，整整齊齊。獨一多餘的，就是地上五具排放整齊的屍身。

“總有例外。”嶽沉檀安靜道，毫無擺盪。

“你是說，山鬼？”賈無欺道。

“……”賈無欺沉默半晌道，“你可記得我先前與你提過的‘天下第一劍癡’？”

他並冇有說錯。

“其彆人？”張大虎歪歪頭，“有啊，但是他們每天練倒立，向來不睬我。”

隻見這五人額間都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花瓣花蕊一一清楚，卻不是由筆法高深的畫家揮筆而成，而是由利器一絲不苟的刺出。脫手之敏捷，技法之精準，可見一斑。

“叩叩叩”，賈無欺拉著門上的銅環，輕叩三聲，很久以後，仍無人應對。

“嘻嘻嘻，誰是張大虎？”泥塘中的人笑嘻嘻挖了一塊泥巴拍在臉上，“我隻聽過張大鼠，張大虎這個名字但是聞所未聞。”

他彷彿已經聾了、啞了，有人拍門他底子不該，有人私行突入他也底子未幾說一句話。世上的統統都彷彿與他無關，隻剩下在泥塘裡打滾的半晌歡愉。

“那張大鼠又是誰？”賈無欺捏著鼻子，順著他的話頭往下問。

“他啊……”張大虎彷彿墮入了深思，他臉上時而驚悚時而歡暢，令人摸不著腦筋。

據鎮上住民所言，趕上山鬼的那幾人中，唯有一人四肢無缺，那人就叫張大虎。現在麵前此人，雖舉止奇特，麵龐可怖，但四肢確是健全，應是張大虎無誤。

“好吧，就當我捨命陪君子了。”賈無欺無法道，“不過在去拜訪梅獨凜之前，我更想曉得，真的莫爭去了那裡。”

天柱劍派並不難找，從天柱山北峰的山腳下沿著泥濘的巷子一起向上，很快就能在半山腰上看到錯落的茅草屋。入口處一塊龐大的山石插入土中，粗糙的石麵上刻著“天柱劍派”四個大字，筆鋒超脫，卻又帶著一股豪氣。

“梅獨凜。”嶽沉檀當然記得。

見他瘋病又要發作，嶽沉檀立即換了個題目打斷了他的回想：“中間府上，可另有其彆人？”

天柱上撞鬼一事鬨得沸沸揚揚，想要找到那些撞鬼的人並不是間困難的事。這幾人本是表親，出了過後，家眷搬到一處同住，也好相互間有個照顧。

“裝神弄鬼也就算了，這幫人竟然連屍身都不放過。”賈無欺恨恨道，“可彆被我們逮住了，倒時候在雪林裡掛他個三天三夜。”

“這五人恐怕是真正的莫爭親傳弟子了。”賈無欺歎了口氣，把五人麵上的白布撤除，眼睛立即瞪的溜圓。他倒吸一口寒氣：“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