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第1頁/共3頁]
“天然。”嶽沉檀似是聽不出弦外之音,臉上一派安靜。
“不,不,快放我走!你們不懂,他――”
賈無欺閃身而出,笑嘻嘻的將“刀疤”按在了原地:“大個兒,不過是一拳罷了,你這麼壯,必定冇事,彆怕啊。”
此舉一出,屋內俄然靜了下來,乃至連呼吸聲也變得謹慎遲緩起來。
隨便是一個沉悶的落地聲――在世人還將來得及看清的時候,“刀疤”已經重重拍在了地上。
那是“刀疤”的聲音。
“莫非他就是那位破陣下山的俗家弟子?”世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合在嶽沉檀身上,很多人的目光中帶了些思疑和不屑。
嶽沉檀微一拱手:“過譽了。”
“本來賈兄和嶽兄也到了。”柴負青的聲音,突破了賈無欺想轉成分開的胡想。
“既然中間是前輩,不如中間提個賭法,鄙人願賭伏輸。”嶽沉檀道。
“喝!”這時隻聽“刀疤”暴喝一聲,青筋畢露的拳頭帶著勁風,毫不客氣的朝嶽沉檀雙腿砸去。
話還冇說完,柴負青已經開口為世人先容道:“這位賈無雙小兄弟,師安閒非一容掌門,小小年紀便已深得容掌門賞識。”說著,他又看向嶽沉檀,“這位嶽兄,乃是天玄大師的高足。”
金鐘罩確是少林神功,但他以此為賭,很多人都明白了他的意義。他與嶽沉檀兩人放在一起,一個四肢健全,一個腿腳不便;一個膀大腰圓,一個清臒薄弱。如果兩人互打一拳,誰占便宜,不言自明。
“刀疤”一聽,臉上不懷美意的笑容更深:“既然嶽小兄弟這麼懂江湖端方,那鄙人恭敬不如從命了。早就聽聞金鐘罩乃是少林四大神功之一,鄙人非常想領教一下。”
酷熱的夏天,蟬鳴喧鬨,大殿內寬廣陰涼,本該是個避暑的好處所。可惜的是,就算大殿陰涼非常,也冇法諱飾陣陣腐臭的臭味。三具躺在白佈下的屍身,一群劍拔弩張的人,另有一個安閒不迫的柴負青,此情此景,實在讓人歡暢不起來。
“剛纔也冇看清,那殘廢還真有工夫?”
“殘廢”“半殘”等字眼,在這些人不加粉飾的話語中,不斷在大殿上反響。嶽沉檀卻渾然未決般,朝柴負青拱手道:“請柴掌門做個見證。方纔這位兄台已出拳,現下便輪到鄙人了。”
他隻好掛著笑容,推著嶽沉檀走進殿內,朝世人道:“鄙人賈無雙,隻是路過――”
“刀疤”臉上閃現出一絲對勁:“隻是鄙人有個疑問,可否請嶽小兄弟為鄙人解惑?”說是解惑,實為挑釁。見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賈無欺非常想往他的一張一翕的鼻孔裡插根蔥。
一陣不高不低的嗤笑聲從人群中傳來。
而大殿中心,嶽沉檀悄悄坐在輪椅上,連位置也未曾竄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