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第5頁/共5頁]
賈無欺心中“格登”一下,立即道:“嶽兄過譽。我是竭力支撐,才堪堪爬了上來。”說完,他一條腿先跪在了空中上,然後一手扶著背上的輪椅,一手用力往地上一按,這才喘著粗氣徹完整底從洞頂爬了出來。為了增加結果,他一麵粗喘,一麵咳嗽著,很有一點體力不支的意義。
薛沾衣一聽這話,如果承諾了,彷彿真是在跟他的小師哥計算一樣,天曉得他底子冇怪小師哥,怪的是洞底這個輕功不濟的死瘦子,如果不承諾吧,他胸中又始終憋著一口氣,難以抒懷。兩相衡量之間,他挑選了沉默。
薛沾衣目光死死盯在他緊抓著貂絨的手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倒是嶽沉檀看著他攀爬的模樣,閒閒道:“伍兄看起來非常輕鬆,看來方纔是過謙了,輕功天然是不差的。”
如許的痛苦,讓嶽沉檀很難健忘,他是因為甚麼樣的啟事,才遭此懲罰。
獨活香,含辛帶苦,香如其名。他熟諳的人中,隻要一人偏疼此香,不但衣衫上要感染,就連所做器物上也要留下這味香的陳跡。那人曾說,人在愛慾當中,獨生獨死,獨去獨來,苦樂自當,無有代者。獨活二字,正合了人生真諦,故而尤其愛好。
嶽沉檀心性涼薄,為人冷僻。他那裡曉得,如果情之一字,真有如此等閒便能解開,又如何會有這麼多人飛蛾撲火捐軀死亡,不過為了轉眼即逝的朝夕。佛門弟子不成計數,渡得情關者,不若六合之蜉蝣,滄海之一粟。
說完,他就朝粗大的樹乾走去,蹭蹭幾下,便爬了上去。樹葉富強,很快就看不見他的身影,隻能按照樹體的顫抖判定出他還在行進當中。
“我就說嘛。”賈無欺推著嶽沉檀持續走,“這薛小哥可真難服侍。對了,嶽兄還冇答覆我,這麼問我是因為甚麼?”
賈無欺打了打哈欠,衝篝火旁的兩人道:“之前跟幫裡兄弟出去,過夜時都是我來望風。嶽兄和薛兄如果放心,徹夜便由我來守夜罷。”
“如此。”嶽沉檀聲音安靜,聽不出情感。
嶽沉檀不動聲色道:“是嗎?看來伍兄必然摸過很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