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第1頁/共3頁]

“是我輸了。”辜一酩點頭認輸，麵上的神采卻稱得上鎮靜，“嶽兄公然頗具少林風骨，小可佩服佩服。”

“豹子抖塵。”

賈無欺走近兩人，看到地上快被大雪埋葬的九宮格，驚詫道：“你們在劃九宮格？”

看他低頭沮喪的模樣，辜一酩俄然道：“你可曾將此事奉告顏老邁？”

辜一酩看著他專注的眼神，輕笑著摸摸他的腦袋：“你現在臉上，可不是個矮黑胖該暴露的神采。”

“冇有。”賈無欺搖了點頭，“我曾給容非一修書一封，但他亦不曉得此人|皮麵具的來源。千麵門作為江湖中首屈一指的易容巨擘，如果連他們都搞不清來源，估計……”

嶽沉檀點點頭，麵上冷冽的神采和緩了幾分。辜一酩冷哼一聲，拎著賈無欺的後領口就往洞裡走，“聽到我輸了你就這麼高興？看我如何經驗你。”

“白馬臥鸞。”

賈無欺拍拍頭，如夢方醒道：“對啊，顏老邁的易容術入迷入化，或許能看出幾分此人|皮麵具的來源。”

賈無欺有些無法地望他一眼：“樂兄這說風就是雨的脾氣，甚麼時候能改一改。”

凹凸不平的山石上，千萬不成能完成如此筆觸細緻的畫作，唯有在上好的畫紙之上，畫家才氣揮毫潑墨，勻紅點翠，完成這一幅幅攝民氣魄的作品。隻要在光滑細緻的人|皮上，色采纔會如此斑斕敞亮，花草鳥獸纔會如此栩栩如生。

“我冇有。”賈無欺底氣不敷的辯白著，顛末嶽沉檀身邊時還不忘誇他一句，“嶽兄，你真棒。”

如果說在山腳的石窟裡還是思疑的話，他現在已經完整確認這六凡山中石壁上的畫作，全數是人|皮佛畫。

“臥虎撲食。”

“月下偷桃。”

賈無欺貼著壁畫一角坐下，低聲與辜一酩私語道：“師兄，這畫你可看出甚麼端倪？”

僅是文鬥，兩人都祭出了十二分的內力，是以身上纔會片雪不沾，寸冰不掛。

他眼睛黑得發亮，帶著少年人纔有的當真與固執。辜一酩含笑賞識著，不再說話。

“畫本身倒冇甚麼。”辜一酩抬眼看去，半晌後道，“這‘畫布’嘛，倒是希奇得緊。”

辜一酩抿唇一笑：“一時技癢，就和嶽兄比劃比劃。”

來人恰是賈無欺。

兩人的招式越來越快，語速也越來越急。嶽沉檀使得是少林赫赫馳名的五行八法拳，瞬息之間，已變更了龍、虎、豹、鶴、蛇五種拳型。辜一酩使得則是通背纏拳，一百零八式鉤纏閃變，急如密雨。

賈無欺再回到洞中時，世人已經歇下，隻要中心的篝火，還在熊熊燃燒著。火光當中，石壁上的壁畫泛出一種妖豔鬼怪的色采，畫中之人眉如遠山，眼如秋水，在冰冷堅固的石塊上，作出一副含情脈脈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