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第2頁/共6頁]
“嶽兄,你這眼神,可比我強多了。”賈無欺有些佩服道。
是夜,暴雨滂湃,電閃雷鳴。
賈無欺看他一眼:“嶽兄莫非不想找找藏在這屋中的線索嗎?”
賈無欺探查一陣,並冇有發明甚麼可疑之處。他又圍著曲則全出事的那張桌子走了一圈,目光從桌麵遊移而下,在桌角四周盤桓了一陣,最後定在了地上一點。
“你在找甚麼?”嶽沉檀彷彿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遠遠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轉來轉去。
賈無欺聞言眼睛一亮:“哦?”
曲紅綃一隻手抓緊了身側的衣服,另一隻手無認識地纏繞著耳畔的一縷碎髮,輕聲道:“或許是對這場儺戲非常熟諳的人罷。”
曲紅綃本就惶恐不安,看到賈無欺臉上的笑容,她更是不由自足地顫抖了一陣,然後儘力穩住聲音道:“哦?我卻不知,這東西,也能下毒?”
賈無欺翻了個白眼,正要低頭持續,就聽嶽沉檀又道:“你腳後三寸,或許有你要找的東西。”
賈無欺看他骨節清楚的手指如同變戲法一樣,眨眼間便將一隻茶壺蓋穩穩懸在了空中,冇用其他任何多餘的東西,隻是靠三根短小的木條和一根棉線罷了。他不由瞪大了雙眼,感覺現在非常需求大大嘉獎嶽少俠一番。
“本來如此。”賈無欺微微點頭,隨即話鋒一轉道:“來寒簪宮之前,莊主和曲蜜斯可曾去往彆處遠遊?”
“如果在後廚或者送菜途中下毒,行動過分較著,略不留意便有差池。但如果在玉衡殿中下毒,藉著儺戲上演時的人多聲雜,說不定更加可行。”賈無欺道。
棉線是常用來作燭芯的質料,可這屋裡的燈都是有燈罩蓋上的,這棉線又是如何掉出來的呢?賈無欺拿著微焦的那一段放在鼻下嗅了嗅,確切有一股蠟油的味道。
賈無欺聽到這裡,頓時問道:“你說那失誤是因曲紅綃而起,可另有彆人能夠證明?”
賈無欺跟在那人身後,從歲寒齋一起掠至寒簪崖前,那人才收住了腳步。二人隔側重重雨幕,那人又遠遠站著背對賈無欺,麵貌看不逼真。但從身形打扮來看,倒是頗像那名傳授賈無欺履虛乘風步的掃帚白叟。
賈無欺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窗外的天氣,站起家來道:“關於凶手的身份,曲蜜斯不消急著下定論,能夠再細心想想。隻是,”他深深看了曲紅綃一眼道,“曲蜜斯需曉得,河豚毒毒性迅猛,隻需幾滴毒液,便可置人於死地。非論何人,若決定利用河豚毒,那定是起了殺心。”他話音未落,曲紅綃身子一僵,臉上暴露了難以置信地神情。
賈無欺立即跳窗而出,斜斜掠出數丈,兩人因而你前我後,俱是一言不發地一展身形,衣袂飄飄,如蒼鷹普通向空中掠去,倏然幾個起落,便已消逝在深沉的夜色中和漫天的風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