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朱胡氏故事（5）[第1頁/共3頁]

“四個哥哥，一個姐。姐姐已經出嫁。”（出嫁的女人就不算是家裡人了）

下聘禮是有講究的。朱家下聘禮的一行人是四小我。媒人提著一對糕，走在前麵。糕用紅紙裹著。“糕”諧音“高”。意為“步步高昇”，是對回禮人家的祝賀與尊敬。小叔走在第二位。堂兄走在第三位，肩上用挑籃挑著“六色水禮”。挑籃是一種專門用來施禮的籃子。分歧於淺顯的菜籃。也是竹子編的，不過底是圓形的。高度很淺。把子卻很長。通體刷了紅漆。“六色水禮”是甚麼呢？是一包紅棗、一包紅糖、一包花生、一包柿餅、一包茶葉、一罐子酒。這六樣。都用紅紙包著。走在最前麵的是朱家的仆人，用挑籃挑著兩隻箱子。箱子裡裝的是白花花的銀子。箱子蓋上貼著紅紙。

“就二十六。我看了，二十六是好日子。”

“五少爺兄弟姐妹幾個？”

胡能人答：“馬草率虎。朱家買賣好吧。”

“是呀。前兩天已經去了南京。”

胡能人指著身後的長工說：“這就是我家的媒人老鄒。”又對著朱家的媒人說：“今後有麼事你倆通氣跑腿。有勞你們兩位了。”

“老鄒送吧。一來送人，二來去取鞋樣。”

“是呀。親家，要不我們就把婚期定在來歲正月裡。你看可好？”

早上請了媒人來。給媒人看了禮單和禮品。讓媒人又盤點了一遍箱子中的銀子。媒人現在是公證人了，一手托兩家。好似當代的中介。

“五少爺在南京讀書嗎？”

“那豪情好。你想大抵定在臘月多少呢？”

媒人把糕放在香案上。堂兄把六色水禮從籃裡拿出也放在香案上。仆人把擔子放下。胡能人號召：“各位請坐。”四人在八仙桌四方坐下。“請用茶。”四人喝茶。然後小叔從袖子裡拿出大紅的禮單。禮單上寫瞭然行了多少禮。胡能人雙手接過。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坐在二席上與堂兄坐一起。開端拉家常。小叔問：“親家買賣昌隆？”

“我做媒人哪行？”

“噢。人很多。四個哥哥，加八個侄子。一個奶奶，再加朱大貴佳耦，共十五人呢。一人兩雙鞋，要做三十雙呢。做三十雙鞋要費些光陰呢。”（陪嫁要給男方家人做鞋，普通一人兩雙鞋）

又喝了幾口茶，朱家人起家告彆。胡能人起家拿起香案上的糕，把他遞到朱家媒人跟前。這叫“高來高去”。媒人接過。這糕還要帶回朱家。這是端方。胡能人送到門外說：“親家慢走。恕不遠送。”

“該當該當。不消客氣。”

“親家請。”朱家四人進屋。

胡家人早就在門外望著了。看下聘禮的到了。從速放鞭炮驅逐。胡能人與小叔相互抱拳客氣：“親家一起辛苦。”

“親家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