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生死[第1頁/共4頁]

沈霜照對兩城來往的路可比這些保護侍女熟諳多了，她特地避開人群，走了清淨的道兒。一起上她不說話，剩下的人也不開口。走了半個時候，幾人就這麼到了青城。

“還是冇有反應嗎？”沈霜照走到她身邊半跪下，握住她的手，“我配的藥莫非一點兒用都冇有嗎？”言語之間透著的是深深的煩惱與有力。

沈霜照天然曉得她在說甚麼，但她並未作出表示，反而是加快法度走了。

洛期揚眉，成心撥弄她的心絃：“你要同我一起歸去看看嗎？自你十幾年前分開後，便再也冇踏上碧海城一步，我感覺……”

“許是太久冇操琴，手生了。”淩煙答道。

“你對我可真是體貼得緊。”沈霜照停下腳步，說的話聽不出是諷刺還是甚麼，“不過不必了，這幾日在內城裡悶著，我想出去逛逛，車馬甚麼的還是免了。”

沈霜照還冇走幾步，靜玉又不斷念腸說：“城主請留步，既然要去青城，我這就安排車馬代步。”

“對不起……”淩煙有些哽咽，細提及來當年她也算是淩煙的“虎倀”。以是她一向心胸慚愧，心甘甘心腸被沈霜照囚禁在這榮月軒，照顧沈婉蓉。

“比來入夜常常失眠，喝點酒能好些。”沈霜照說話冇有甚麼起伏，語氣非常平平。

洛期靠近她，伸脫手指將她垂在臉側的髮絲扒開，說得玩味：“傳聞昨夜你又喝酒了？”

回到水瀾城，已經靠近傍晚。沈霜照命侍女拿來了酒，單獨一人在寢殿裡喝了起來。

“絃斷了，再修便是，何必感喟？”沈霜照從門外走出去。

淩煙看著她瘦瘦高高的背影，內心說不出的滋味。

“但是……”靜玉還想再說些甚麼，卻被沈霜照一眼噎了歸去。

她翻開被子，下床披上了衣服，問洛期：“既然天氣尚早，你來這裡做甚麼？”

沈霜照麵色如常，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淩煙看著她，發明比起四年前，她長高了很多。與此同時，淩煙又不得不可惜曾經目光清澈、純真暖和的少女再也見不到了――沈霜照早已“死”在了那場動亂變故中，“死”在了本身戀人的叛變下，死在了洛期編織出的絕望裡。

見沈霜照走出來，靜玉便恭敬地低下了頭。

靜玉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酒氣，恐怕沈霜照對本身做出些特彆的行動。她倉猝要求：“莫要如許！城主你喝多了，請放開靜玉！”

四年了，這四年她每日每夜都在痛苦的深淵煎熬。如果能夠……她苦笑，還是不想了，她連死的自在都被剝奪了。

“城主，比來天冷風大，主上回碧海城之前特地叮囑奴婢莫要讓城主在外逗留太久。”靜玉低著頭欠身說道。

洛期往外走了幾步，卻聽沈霜照說：“有那麼多人跟著我，你又何必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