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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莫姝安並冇說甚麼，隻是悄悄聽著母親的話，胡氏感慨道，“現在看來，我竟不如你孃舅體味你，萬事也不如你看得透辟。”

這些都是莫姝安的內心話，胡氏能夠不敷聰明不敷強勢又過分滿足常樂了，嫁入莫家近二十年也冇能掌控府中大權，當初被父親原配留下的人刁難，現在還要謙讓莫婧瀅這個長輩的猖獗，可莫姝安曉得，她是個好母親，也竭儘儘力想要把最好的東西給他們兄妹。

胡氏聞言眼睛一紅，卻恰好不肯意讓女兒看到，端起茶杯漸漸飲了幾口，等情感平複下來，才放下杯子說道，“就你嘴甜，對了給張夫人的衣服做的如何了？”

莫姝安幼時身子弱涼不得熱不得，大多時候都隻能留在房中，厥後長大了些身子骨好了，能出門走動跟著哥哥一併熬煉，看書的風俗也被養出來了，就連莫君庭的書，莫姝安都翻了幾遍，“外祖父是郡伯，按事理說世子之位本就該由嫡子或宗子擔當，外祖父現在並無嫡子，庶中孃舅又居長，以是母親不消過於擔憂的。”

胡氏開口道，“事還冇定下來，過些日子再奉告你。”

胡氏看著女兒一本端莊的模樣，忍不住捏了她臉下，也不知說女兒甚麼好了，“本來我總擔憂你性子太軟又從不與人計算，嫁出去後易虧損，非常悔怨一向叫你讓著大女人。”這是第一次胡氏當著莫姝安的麵說這些話，“厥後還是你孃舅說，你心中自有秤，不爭不計算不過是感覺那些不值得你浪操心機罷了。”

“父親或大姐姐可讓人來告訴了母親？”莫姝安拉著胡氏的手不讓她分開，“又或者前院的管事媽媽來與母親說了？”

莫姝安聽劉媽媽提過，她幼時夜裡老是鬨覺，非得母親抱著哄著才氣睡一會，就算等她睡熟了再放下，不出一盞茶的工夫又是哭鬨個不斷，母親就整夜整夜抱著她，實在累了才換人抱一會，還冇等她哭起來，就又回到了母親懷裡。

莫姝安語氣平平，“那母親去了乾甚麼？隻當不知就是了。”

這話說的有些含混，可胡氏卻點了頭，見女兒猜出來也就不坦白了，小聲說道，“說已經疏浚好了。”若不是嫡母一向從中作梗，世子位早就該落到自家弟弟頭上了，“就是不知會降幾等，萬一……”

胡氏看著女兒靈巧的模樣，心中歎了口氣，當初女兒才那麼大點，就連吃奶的力量都冇有，如何一轉眼就到了嫁人的時候。胡氏但願女兒嫁個好夫婿後半輩子都幸運完竣，卻又擔憂在夫家被人欺負瞭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