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鬨[第1頁/共4頁]

郭家人鬨起來，李家人都縮著頭不敢吭聲。

聞聲郭大有詰責，他一咬牙，當著一村人放低身材對郭家兄弟賠罪道：“大全侄子，大有侄子，這事都是福田胡塗，鬼迷了心竅。過後他都醒過來了，悔怨的很呢。想要去郭家認罪，又不敢去。大叔不怕，大叔給你們賠罪了。先前我就跟你嬸子說，等下要上門去對郭大哥和嫂子賠罪。一會我們就去。”

人群“轟”一聲炸開，都用怒斥的目光看向張家人。

圍觀的人頓時頓腳轟笑，又佩服不已，都說這媳婦嘴忒短長。

――這是去講理的！

張老夫慌亂地擺手，死命廓清：“我們也是才曉得。大有侄子，我冇想瞞郭家。我……我們就是……就是想……”

“張福田喜好李紅棗，我也冇話說。讓我家小妹如何見人？”郭大全打斷他，先冠冕堂皇兩句，又狠踩下去，“後生家年紀親，冇經曆過的，也難怪。人家女人奉上門來了，就喜好的不知姓甚麼了，當是好的了。他不懂事，大叔這把年紀甚麼不曉得？當女人時就如許，今後結婚了，見了男人還不往上湊？到時生的娃，誰曉得姓張呢還是姓李呢還是姓王呢，還是姓彆的呢，都說不準！”

是郭大有和阮氏。

郭老夫板著臉對郭大全分撥：“老邁，你和你媳婦先去。”

郭老夫一聲不吭地站起，背動部下樓去了。

她當即回道：“你家紅棗？是姓李嗎？姓李嗎？誰曉得這顆棗是誰種的，也不曉得是哪家的！紅棗被人睡了，你顯擺個甚麼勁兒！那鎮上‘東風樓’的女人每天有人睡，你怎不把紅棗送那去？”

阮氏對著圍觀的媳婦婆子們推心置腹、將事情掰開闡發：“我們不是來肇事的，是來問究竟的。我郭家不是霸道的人家，福田喜好紅棗，好好上郭家說，我爹我娘還能不承諾退親？非要弄出這事來！曉得的說是福田紅棗做了錯事；不曉得的還覺得我郭家不講理，死皮賴臉硬貼著張家，粉碎人家好姻緣呢。但是嬸子，你們是曉得的，我公公婆婆最喜好小姑子，不捨得她嫁遠了，要不然上回鎮上有人來求親，還不承諾了。原想張家是一個村莊的，知根知底，把閨女嫁眼跟前放心，就冇想到福田如許有‘出息’！嬸子你們說說，我郭家丟得起這個臉麵麼？”

吳氏冷著一張臉，盯著蔡氏道：“老邁媳婦，你平常一張嘴不饒人，我是如何教你的？”

這一開聲，那些從地裡剛返來，還扛著鋤頭、挑著擔子的村人也不回家了，徑奔張家而來；水邊洗衣裳的媳婦婆子也丟下棒棰，趕集似的跑來；正在家吃早餐的，也端著碗趕過來；小娃們更是簇擁而至，張家門口頓時人喊狗叫。

若郭家這門親結不成，李家紅棗也冇法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