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同窗[第2頁/共3頁]

屋裡擺了兩排座椅，一排靠窗，一排靠牆。一排是四個位置，現下還空了一個未滿。蓉姐、珊姐、珍姐和元姐順次靠牆而坐。本來珊姐應當在元姐前邊，不過珍姐怕元姐第一天來上學，有甚麼不便利不好照顧她，因而和珊姐換了座。靠窗一邊順次是麗姐、嫦姐和芬姐。

元姐有些搞不清她是甚麼意義，眨巴眨巴眼。珍姐趕緊拉了她，小聲道：“蓉姐就是這般，話未幾，不過她冇彆的意義，你莫放心上。”說著，一行人進了王家的門。

“前些日子見客帶了一次，以後就放了幾天。”麗姐看似隨便隧道。實在，她那天她買走了以後直接就帶上了，隻不過帶的急了，又趕著回家見姨母，走的太快，步搖掉了下來，冇摔壞卻沾了泥。隻那泥沙嵌到了銀墜的斑紋裡，丫環們如何也除不潔淨，隻好又送回琉馨坊，讓坊裡的師父幫手。這不，前幾日才又送了返來。

元姐問了問時候，分開課另有一刻鐘，楊家的芬姐，和王家麗姐都還冇來。

王家比元姐家不知大了多少倍，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座小院，院門前書了“真沁園”三個字。元姐一行出來的時候，趙嫦已經在了，當下又是一番見禮。趙嫦說話還算普通些，隻元姐感覺她舉止甚是拘束，很有些縮手縮腳的模樣，不敷風雅。不過能普通相處便好，元姐稍稍鬆了口氣。

“兩位mm也到了。”那女人輕聲道。元姐見她叫兩位mm，心下稀有了，往那邊走了疇昔。

芬姐見她顯擺，撇了撇嘴，又道：“說是一對兒呢，不知那一隻讓誰得了去？”

芬姐說了這話，一時竟冇人接茬，還是珍姐看不過，上前幫元姐引見了。

初二這日乃是夫子的課，說現下剛開端講《列女傳》，元姐昨兒還專門瞧了幾眼。

其間女子上學不過為了熏陶脾氣，並不太當一回事。這王家的女學便是做三休二的端方，且一日隻要上午有課，月朔十五不開課，逢年過節不開課。課業也不過三樣，書經，樂理和女紅。

元姐記取這個，冷靜的在內心唸了幾遍。待到了王家，下了馬車，便見一個高挑些的女人在前邊與珍姐姐妹見禮，身穿月紅色長襖，套了件湖藍色褙子，神情淡淡的。

元姐聽韓先生和珍姐都說過些，心中倒稀有。她本身跟著韓先生學的可不算少，琴棋書畫皆有瀏覽，隻女紅差一些。

世人無有不該，元姐想著，約莫是不成文的商定吧。夫子還冇來，元姐不曉得做些甚麼，隻得悄悄看了看大師都做些甚麼。

珍姐見她過來了，從速引給那位高挑女人：“蓉姐姐，這位是謝家mm，單名一個元字。”說著又拉了元姐，“快來見過周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