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試探[第2頁/共3頁]

穀微遠嘴角含了一絲笑意，搖了點頭：“所謂無風不起浪。真詔假詔，遲早水落石出，現在還不到最後的時候，二位莫要焦急。”他似是也感覺本日說的還是多了些，撇開了話頭，又說到了書畫之事上。

他這話說完，楚王就不由自主道：“林卿是不是也感覺穀微遠很有能夠？青崖先生感覺呢？”

他這話說完，廳裡氛圍一凝，又過了幾息，還是柳鬆延揣摩著開口了：“老林也彆想這麼多，那都是十年前的恩仇了，你現在循分守己，再冇事理扯到你頭上。”

誰知他竟俄然得了證據，一朝上奏，為清寧伯老伯爺據理力圖，言辭當中竟也大膽直射吳王。固然清寧伯府保住了封號，可他卻被吳王記恨在心，冇多久就扯進了一樁說不清道不明的納賄案中，家破人亡。

穀微遠隻是笑笑冇有說話。

山陵崩了，吳王要繼位，淮王卻出兵反吳，就在本日，連明顯不在封地的楚王都作支援助淮王，欲聯淮打吳，雄師已經開赴。

這話頭又繞著書畫轉了半天，林耀才歎了口氣，說道：“可惜皇上才賓天不出一月，淮王爺又舉旗造反，不然我們三人且去浦江苑喝酒暢談，豈不痛快？”

他這話雖是安慰，可林耀和一旁奉侍的林書嵐卻都聽出了話裡斬釘截鐵的意味，不由倉促對了個眼神。

又過了三日，林書嵐便跟著林耀和柳鬆延往左都禦史穀微遠府上去了。

他為人剛正，倒也有幾分魏晉名流的做派，人去他家賞畫，他天然無有不該。

林耀點頭感喟，冇有說話，可穀微遠聽著卻想起了前塵舊事。

他又接著道：“那可恰好，爹與柳世叔籌議著儘快去吧，到時候我扮了爹的小廝跟疇昔便是。”

不過林耀還是勸了他：“謹慎駛得萬年船，如許的大事一個不謹慎就是粉身碎骨。你且把本日之事完完整整說與楚王爺和青崖先生聽，且看他們如何闡發行事。”

柳鬆延也捋著鬍子點頭道：“那倒是，到時候再把閆、於兩位大人叫來，定是從古說到今，從地說到天。”閆、於二人都是鄧大師書畫的忠厚保藏者。

“撇開他成心奉勸父親不說，就說他對聖旨一事的態度，全然不是猜想之意，倒是很有掌控的模樣。何況世人隻傳吳王手裡的是假詔，至於真詔是有是無，無人曉得，可看他本日之態，清楚就是曉得真詔傳世。爹說，是也不是？”

“噫！”林書嵐一臉喜意，還拍了腿，倒與常日裡老成慎重的模樣非常分歧，多了很多小兒之態。

林耀一聽，倒是哈哈地笑了：“這倒有個放成的名頭。前幾日和你柳鬆延柳世叔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