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未必[第1頁/共4頁]

隻是林氏固然性子荏弱，明天倒是內心有另一件事情裝著。

“茶葉？”

壽光天子笑罵一句，卻還是答覆道：“朝廷歲入，除了田賦丁稅，便是鹽鐵之利。此乃為國四入耳！至於其他……哪一樣東西是天下人必不成缺的，那便是朝廷的最大的支出。”

“孺子可教也！”

“這段日子裡臣觀皇上這對門徒佳耦的所作所為，公然是得陛下真傳。這香物雖小，可如果有諸多手腕大力推行，一定便不能成為天下諸人皆用之物。況其耗損之快，當真是遠勝其他諸物，這一波又一波地製了貨，又一波接一波地被人用掉，轉頭成了風俗還得再來買……臣覺得，此業如果管理得法，數年的工夫雖一定及得上鹽鐵，但自當不輸於茶瓷！”

金街當中車水馬龍不竭，所謂的灰布馬車當真不在少數。這等從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眼便瞧出古怪的本領卻非安清悠所長，吃力尋覓了一番，還是要問蕭洛辰。

“五爺和五奶奶來了！”

順著劉總督的手指一瞧，卻見車廂當中的一張小案上，正自放著一隻小小茶盞，薑紅色的茶水兀自悄悄地冒著熱氣。壽光天子彷彿是腦海中微微一怔，脫口而出兩個字道：

安清悠倒是微微點了點頭，這位大嫂不屬於那種為利而轉之人，她憋了一起的話總算是想說了。

壽光天子統治大梁數十載，帝王機謀之術當然是號稱天下無雙，管理江山的本領亦是非常了得，憑心而論實為大梁建國以來少有的勵精圖治之君，這等小小題目天然是信手拈來。

壽光天子驀地間麵色微變，以他的奪目天然不難瞭解劉總督接下來到底是要說些甚麼。又看了一眼那車窗外的清洛香號，漸漸隧道：

“天下之大，另有誰比你劉總督更加清楚，你這個做大掌櫃的反而來問我？”

“劉總督開了買賣，那天然是……啊不對！莫非車裡坐得是老爺子？”

女人堆兒裡事情傳得最快，前幾天蕭家有位四奶奶一出頭討情，便有人從‘清洛香號’提了一批貨走。當天便有人把主張打到了蕭家的彆的幾位奶奶身上，隻是三奶奶秦氏一向閉門不見，那二奶奶更是不好說話，去找她的人無一例外碰了個灰頭土臉。傳聞這位二奶奶還放出話來：

“四方樓的？”

自古就說和女人拉乾係，最好的衝破口就是孩子。

“夫君說得是哪一輛？”

兩口兒同時一笑，正待再言之時，卻早聽得身邊不知是誰一聲喊：

那輛馬車四周之人看似各有各的忙活，但是成心偶然之間卻老是擋住了其彆人前行的門路，金街上看似車水馬龍，但卻無人能夠走的到那馬車四週一丈之處。

劉總督卻似還不滿足，一臉笑容地對著壽光天子道：“陛下但是忘了，那江南六大市舶司與外洋夷人來往，倒是極少有人來我們大梁買鐵買鹽的，所購者一為茶葉，二為瓷器。單是這兩項，每年給朝廷上繳的銀子又是何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