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除夕夜[第1頁/共4頁]

雍王這時才恍然想起來甚麼，“哦，你不提我到是忘了，我還欠他二十五顆人頭冇有兌現。”

黑暗裡飄起雪花，飛雪翩躚，翻舞著銀光。遠處河邊的炊火在空中綻放，玉樹瓊花，前塵舊事，夢醒普通，燦爛的光芒映在雍王暗淡不明的眸中，如燭火幽幽。

雍王端起玉杯酒卻未喝，緩緩道，“還是這裡最平靜。”

還在邊陲的雍王，得知父皇駕崩的動靜，確是戰事最緊急關頭，將來得及回京。而後新帝即位，他大哥一紙聖旨，將他圈進東北，今後未有皇命不得入京。

莫北不想掃他的興，答道：“回王爺，這個是練服從的鐵環，輕則4、五斤，重則幾十斤乃至上百斤，平時練功餬口帶在身上，增加負重，可一點點減輕，待摘掉的時，立會感覺身輕如燕，箭步如飛，府裡輕功好的侍衛怕是都用過它。”

莫北道：“天子與王爺一母同胞，不會的，不然也不會讓您鎮守北朝。”

被人喚了一申明字，二十九耳朵邊如被敲了一聲磬。

莫北忙遣人送來軟墊和火盆，又揮手叮嚀廚房端來幾樣豐厚小菜與好酒，在院子中心搭上桌子擺好。

冇有過量的客氣，雍王攏攏身上的皮裘，走進院內，莫北也不拘束，淡淡笑著跟在前麵。

“怎得這麼冷僻？”對於內庭中統統如常般清肅，雍王彷彿有些不太對勁。

雍王的目光被他四肢練服從的鐵環吸引，“這手上帶的是甚麼？”

“聽你這話倒是不歡迎本王。”

莫莊主看他神采自如，故放鬆地籲了一口氣，“王爺，你真是嚇煞鄙人了，還覺得出了甚麼大事？”

夜色中看不清雍王的神情，但聽那凝重的聲音，莫北便知，此次進京並非嘴上說說那麼簡樸。

雍王外披貂皮大氅，龍章鳳姿，從那雙瞳夾鏡的烏騅頓時一躍而下，韁繩拋給身後陪侍。

半響，雍王如驀地想起甚麼新奇玩意，“快傳來瞧瞧。”

隻聽雍王接著悠悠的說，“過了年便是太後的壽辰，如果此次不差，恐怕要進京了。”

“王爺可有甚麼安排？”

“這是莊裡最輕的，他年紀尚小，骨骼還未長成，不成一下子過量負重，不然將適得其反。”

莫北迴道：“突擊與暗害還都談不上，現在隻是根本，這一撥士還需養十年。”

來不及多想，上方就傳來一聲冷冽的問話。

雍王可貴笑吟吟，說道：“怎得，冇有事兒就不該過來看你？”

看雍王的模樣恐怕是要在這裡過年了，莫莊主不免有些頭大，想他王府裡好酒好肉甚麼冇有，非要跑到這裡來，和他們這群大老粗擠在一起，算如何一回事兒。

大南朝自高祖建業以來南平江東，北扶突厥，百姓衣食滋殖，堆棧盈溢，揚威四夷，至今已有十個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