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第1頁/共4頁]

慕劍雲不再說甚麼，她隻是專注地看著羅飛，捕獲著對方感情上的每一絲顛簸。半晌後，她的右手緊貼在桌麵上，漸漸地向著對方的身材探去。期近將打仗到羅飛胳膊的時候，那隻手卻停了下來，同時手腕翻轉，暴露白淨的掌心，彷彿在等候著甚麼。

終究是慕劍雲主動把手抽了返來，同時她笑著提示羅飛：“這裡是大眾場合，隨時會有人出去的。”

羅飛也笑了笑，神采間卻有三分難堪，三分悵惘。

慕劍雲“嗯”了一聲，認同羅飛的這個闡發。Eumenides有諸多合法身份，這些身份是他庇護本身的最有效的防備外套，而整容就意味著放棄統統的身份，這會讓他此後的統統行動都舉步維艱。以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Eumenides決不會竄改本身的邊幅。

自從得知Eumenides逃獄的動靜以後，羅飛一向孔殷火撩地清查對方逃獄的啟事。其間彆說用飯了，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現在總算從阿華嘴裡獲得了關頭資訊，按理該立即針對性地展開行動纔對，可羅飛卻反而穩坐垂釣台，不慌不忙地籌措起用飯的事情，也難怪慕劍雲會心生猜疑。

話說了一大圈，彷彿又回到了原點。羅飛既然不信賴Eumenides會停手，那後者對鄭佳的顧慮就是某種極不睬智的行動，如許的行動明顯與Eumenides素有的判定和節製力自相沖突。

“那從速安排啊。”慕劍雲忍不住催促對方，“用飯著甚麼急？萬一那傢夥搶在警方之前把鄭佳帶走，我們就太被動了。”

慕劍雲則持續盯著羅飛，像要用目光將對方剖開似的：“你是Eumenides最大的仇敵，但你和Eumenides卻死守著某個共同的態度--那就是悔恨統統罪過。你聽任鄧驊之死，挑起阿華和高德森之間的存亡拚殺，都證瞭然這一點。隻是你恪守遊戲法則，決不會做出任何超出法律範圍的事情。十八年前，是你締造了Eumenides；現在，你窮儘你的儘力去追捕Eumenides；但在你的心中，卻永久埋冇著另一個Eumenides--這個Eumenides被法律的紅線緊緊束縛著，他冇法扭曲你的行動，但是影響著你的感情。起碼你對阿誰年青人並不討厭，你憐憫他，乃至還帶著一點點的賞識。隻要他停止作案，你甘心永久也抓不到他吧？”

這一層被點明以後，慕劍雲火急的表情總算放鬆下來。她也端起本身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那茶葉固然精緻，但用來解渴倒還湊活。然後她的腦筋轉了一下，俄然又想到另一個思路，便問羅飛：“他不必然要刪除之前的質料吧？或許去做個整容手術呢？”

本來對方的思惟又回到了先前會商的案子。慕劍雲鬆了口氣，她也跟著把思惟轉了過來，問：“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