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第1頁/共6頁]
趙謹有些不耐了,道:“折卿,有話你就直說,不必遮諱飾掩。”
又來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趙謹烏青著臉,好半晌才從嘴裡嘣出兩個字來:“下去!”
折彥質聽了,內心除了感激還是感激。陳康伯跟他同事多年,對他是體味的,此時,恰是把他不便說,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獲咎人的事,他去乾了,卻保全了本身。
趙謹眼皮子一跳:“有這麼嚴峻?”
天子是這類態度,秦檜等人也就不好再諷刺挖苦或者威脅,滿殿都靜下來,隻想聽聽大宋輔弼到底有甚麼高見。
秦檜大抵也是發覺到了天子和同僚們的迷惑,持續道:“據查,伏擊巡查步隊的人馬,固然冇有打出燈號,但能夠必定的是,此事必與契丹人有關!跟遼軍脫不了乾係!川陝劉宣撫以為,這便是契丹人對我邊軍峻厲緝私的抨擊!此前,西師與遼軍固然屢有摩擦,但從未流血。現在,契丹人公開打擊邊軍,這已是挑瞭然!”
趙謹眉頭一皺:“國朝自初創以來,廣開言路,從無防口之說。便是那下了死囚牢的,也還要容他辯白喊冤。何況你堂堂宰執?有話直說。”
秦檜彷彿冇有這個心機承擔:“事關嚴峻,也就顧不得很多了。再者,近年來,北朝一向努力於改良同我朝乾係,聖上乃金帝之皇兄,想必金帝不會在乎這此許。”
“折卿,秦卿,到底何事?如何又出事了?朕傳聞有死傷?”趙謹隻等眾臣起家。便連珠炮似的發問。
聽到這兒,不管是天子也好,其他大臣也罷,都還冇有感受局勢的嚴峻性。不就是死了幾十個官兵麼?這值得如此發兵動眾?
這滿殿的人都等著他下文。卻見麟王低著頭,竟一聲不吭了!趙謹見狀。有些不快:“折卿,你究竟是何觀點?”
進了皇宮,也不到中書政事堂,而是直奔垂拱殿。大臣一見內心都清楚,定是產生了甚麼嚴峻事件,連聖上也被轟動了,以是直接把我們帶去見駕。隻是,這天下漸趨承平,又有了不得的事值得如此嚴峻?
他還冇說完,秦檜彷彿還不解氣,又道:“本日之局麵,大要看是因為朝廷不準了邊貿,其本源,實則在徐衛身上!當年,若非是他死力引遼軍東進,何故有本日之事!這跟當年海上之盟,如出一轍!”
折彥質一時不語,秦檜直接接過話頭道:“啟稟聖上。中書方纔接獲川陝宣撫司報,本月初,於我大宋宥州邊疆,柳泊嶺下,宥州守軍派出的巡查步隊遭受伏擊!所部一百餘人,死傷大半!”
陳康伯受了兩人輪番怒斥,仍舊麵色不改,隻是也不加辯駁。天子在上頭聽了,也很活力,不悅道:“陳康伯,你另有何話說?”
當下拿不定主張,見折彥質一向少言寡語,又想著他到底是帶過兵,打過仗的,又是端莊的進士出身,見地自非常人可比。他先前欲言又止,必定是事出有因,以是還是問道:“折卿,你不必有任何顧忌,隻將你心中所想說出來。不管如何,朕不怪你。你莫非忘了朕常跟你說的阿誰典故?包拯唾沫飛濺,仁宗尚且以袖拂之,耐煩聽完,且並不見怪。朕莫非還會讓你因言開罪嗎?你儘管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