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第3頁/共10頁]
張浚這才坐了,隻聽天子問道:“張卿已到過中書了?”
秦檜提示道:“張宣撫,這已經是朝廷決定,聖上禦準,你反對也冇有效。”
魏師遜被張浚一頓罵,固然憤怒,卻又不敢發作。張浚畢竟是堂堂宣撫使,觀文殿大學士,三品高官,又是幾朝老臣,素有人望。再者,本日冒然闖上這江心小島來本也冒昧,當下便故意去了。
徐衛佯裝追思,半晌才作恍然狀:“哦,是了,當時你辯駁我的定見。我問你時,你說你是顯謨閣直學士,吏部侍郎鄭仲熊。”
趙謹被說得不知如何迴應纔好,結巴道:“這,這到底是從何提及?折卿!”
公然,趙謹聽到“徐衛”名字,沉默了半晌,而後才道:“卿等忘身於外,朕很欣喜。河東鄰近宋金火線,是衝要地點,望卿……”
秦檜還是不睬,隻道:“這是你一家之言。”
他一動,倒把魏師遜嚇著了,今後退了兩步,環顧擺佈,竟無一人上前相護。 頓時,這位端莊進士出身的知州深感屈辱,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破口就道:“量你一赤老,敢奈我何!”
“這朕倒是曉得的,日前,他還請傳詔的內侍呈了一道祝壽賦,朕看了,字有長進,工緻很多。”趙謹笑道。
“何事,儘管說來。”趙謹點頭道。
“梓州知州,天章閣直學士。徐節使應當認得我吧?”魏師遜那張平臉上冇涓滴神采。
徐衛聞言一聲嘲笑:“其間是我家,不是你家,你無緣無端闖出去,且不說你我官階差得有多遠,我姓徐的就是個平頭百姓,我這裡哪怕是個茅草棚子,你敢擅闖……”
秦檜未答,折彥質已道:“回聖上,臣聽聞張宣撫到後,前去見麵時,張宣撫已然不見。”這話的意義是說,我是背麵才曉得,他們先陳述的秦檜。
那宮裡的內侍們雖不熟諳他,但見他一身朝服,三品製式,也冇誰敢攔他。逮了一個內侍問官家安在,說是在政事堂,他便叫他內侍帶了路,來到政事堂前。也是剛巧,他逮著的這個內侍,恰是當日到射洪傳詔的入內內侍省東頭供奉梁進。如果碰到旁人,隻怕不但不會帶路,一問清環境還得給你擋歸去。
張浚也傳聞過天子皇後跟前有一內侍最是得寵,他讀書人,對這類失勢的內侍冇有好感,遂甚麼也不說。沈擇見了,心頭便不喜,可臉上還是笑道:“日前聖上已經發過話,讓宣撫相公先去中書述職,不知相公這是……”
張浚正要進言,秦檜搶在前頭:“聖上,此時對徐衛不宜有所變動。統統,等聯金事成以後,再作籌算。”
張浚並不答,隻道:“請代為通傳,言臣河東宣撫使張浚求見。”
“呸!秦相?他算個甚麼東西!奸侫小人,專好奉承阿諛,矇蔽聖聽!你不提他倒罷,提起他,我此番入朝,決不與他甘休!”張浚看來已經氣得不可了,那指著魏師遜的手幾次快戳到對方鼻子上,而魏師遜又擺佈閃躲,場麵當真風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