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第1頁/共6頁]
頓時,節堂上群情紛繁,將領們都有牢騷。徐衛彈壓下去,歎道:“這些事不該我們群情,今後再以休提。現在遼軍已然跟我們撕破了臉皮,金肅被占,是我們鄜延帥司的任務。你們倒是說說,如何辦?”
這個子昂,不是徐衛徐子昂,而是陳子昂。陳子昂,字伯玉,他便是射洪人,算是本地朱門。幼年時,任俠負氣,說得淺顯點呢,就是混過。直到十七八歲,纔開端昂揚讀書。他在這金華後山頂上,修了一座小院,整天在這裡苦讀詩書,終究學有所成,在二十一歲時入京赴考,高中進士,厥後更成為一代大師。便是千百年後,很多人都還能隨口吟出他的千古名句,前不見前人,後不見來者,念六合之悠悠,獨愴但是涕下。
“服不平你們說了算?我遇事不還得恭恭敬敬叨教人家麼?你們操甚麼心?休提徐宣撫,他已辭去一實在職,舉家遷出陝西了。”徐洪悶聲道。
隻怕甚麼,堂上武官們都明白。
這話把一眾鄜延將領們震驚了,甚麼?不但去了職,還舉家遷出陝西?這是甚麼他媽甚麼事理?陝西是如何保全的?那是徐宣撫帶領我們浴血奮戰,九死平生,折了多少弟兄,費了多少賦稅才拚下來的!這陝西哪一起冇有徐宣撫的足跡子?他去了職不說,還陝西都不準呆?就是這麼對待功臣的?徐宣撫威名暴於南北,天下誰不敬佩?連他都如此了局,我們隻怕也不必說了吧?
王成二都頭固然不是出於貪恐怕死而投降,但不管如何說,不戰而降已是極刑,竟然還被繳械放還,辱及軍威。如果不加以製裁,這兵徐洪也不消帶了。
延安,經略安撫司的帥堂上,徐洪紫袍金帶高坐於上,上麵兩排武官分坐,牙兵全部武裝列滿台階。成王二都頭五花大綁跪在台階之下,不敢昂首。直到大帥一聲令,二人被提入堂內。
徐洪一拳砸在帥案上,驚得合座部將同時起家!隻聽大帥怒喝:“且不說軍法!我鄜延軍多少年來東征西討,但有往前從無撤退!現在,讓你兩個肮臟廝壞了名聲!不戰而降,還被繳械放還!傳將出去,西軍同袍如何對待我們鄜延軍!我如果你,有何臉孔返來?”
這讀書檯非止為名勝,更成為本地讀書人的聖地。凡是念千字文,百家姓,四書五經的,莫不前來瞻仰。
起先那鈐轄官道:“大帥,這麼些年,我們跟隨大帥和宣撫相公交戰四方,方有現在之局麵。現在,那麼一根攪屎棍子坐了宣撫大位,也難怪弟兄們不平。實在鄜延環慶捱得這麼近,他有幾斤幾兩,我們還不清楚麼?”
“經略相公,這還用說?金肅緊挨著豐州,契丹人這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動粗,這口氣如何咽得下?非要集結兵馬,奪回金肅,連帶著河清東勝一併給他奪了!方解心頭之恨!他方知西軍不是隻吃白麪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