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女真陰險[第3頁/共6頁]

“但有一條，地盤城池，我們毫不能先開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一步。”女真名烏帶的完顏言提示道。

完顏秉德略一思考：“金銀多少，外相多少。”

“那是！若能撤除徐衛，莫說一個太原，便是把河北也讓出去，朕也甘心！到底是武夫啊，即使勇猛剽悍，這腦袋裡還是少那麼一根筋。自發得威名暴於南北，便雄視四方了？你信不信，徐衛現在怕是還洋洋得意，殊不知大禍將至？好！好！”完顏亮一掃心頭陰霾，倒像是出了一口惡氣！

“那你們說說，擬個甚麼前提？”完顏亮問道。

“你倒是風雅！須知這每一寸土都是大金將士浴血奮戰打下來的，豈能白白送人？”完顏秉德對他的話非常滿。

本來，仲春初九時，川陝宣撫措置司參議軍事兼主管機宜張慶的父親歸天了。張慶天然是當即放動手頭的統統事件，籌辦父親的身後事。於公作為長官，於私作為弟兄，徐衛責無旁貸，義不容辭地要去幫手。

馬五眼皮一跳，心知不妙！紫金虎也來也忒快忒是時候了吧？眼下大金國朝野不安，民氣浮動，他打著這燈號舉兵來犯，於我是大大倒黴！固然馬五並不籌算淌完顏亮的渾水，但他對局勢也有相稱體味，心知此時宋軍若大肆來犯，那麼大金國危矣！

天子都這麼說了，誰還能再有貳言？當下議定前提，便遣李老衲為使，去見徐衛。眾臣散去以後，獨唐括辯未走，完顏亮曉得這廝很有城府，遂問道：“卿另有事？”

聽他提起這段典故，殿上倒是冇有人曉得，飽讀詩書的完顏亮聽完後歎道：“祖墳被掘，想那徐家後輩必然是痛不欲生，誓報此仇。怪不得徐衛如此……哎，當年掘徐家祖墳的是誰？”

“他如果要太原如何辦？”完顏秉德又問。

完顏秉德臉上欠都雅，質疑道：“這恐怕有失我大金國威吧？高世由已死，高孝恭幾經貶謫，現在已發配到北方居住。如果將他交給徐衛，絕計是個死！”

“哦，說下去。”完顏亮來了興趣。

唐括辯陰沉森地一笑，彷彿非常得意，完顏亮見狀微微皺眉，想甚麼東西呢？

這話如果旁人說的，金國君臣一定肯信，但從馬五嘴裡講出來那分量又不一樣了。上到完顏亮，下到幾名大臣，都感受心中大石落地，輕鬆很多。完顏亮臉上有了笑意：“照你這麼說，徐衛兩路來犯，底子不敷懼了？”

“此番，徐衛冇有顛末杭州而私行動兵，固然有權柄範圍以內，但想必也會惹人不快。此番，陛下派人與他和談，不管前提是甚麼，隻要一談成，徐衛就禍事了。”唐括辯道。

完顏亮一時冇有說話，半晌以後，他擊掌道：“妙啊！隻要一談成，哪怕是徐衛替南朝討回了太原，而在杭州看來，他這都是跟我大金私相授受，這是甚麼性子？你再便宜行事，怎能代表朝廷跟彆國和談？這的確，的確就是想取趙官家而代之！這是想作天子啊！這不是作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