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最年輕的帥臣[第3頁/共5頁]

何灌環顧眾帥，持續道：“此次拱衛陝西，種太尉率涇原、秦鳳、陝華精兵於定戎擊潰婁宿主力，居功至偉！我已與李宣撫聯名上報東京留守司及鎮江行在，替垂白叟請功，想必官家聞此喜信，必定聖心大悅！”

一記老拳砸在帥案上，震得筆架硯盤令箭筒亂顫，龐大的聲響讓報酬之一驚！徐衛俄然發明，坐在他前頭的鄜延大帥張深，掩蔽於官袍下的雙腿冷不丁地抖了一下。

“卑職服膺少保教誨。”徐衛昂首答道。

宣佈完前頭幾位，何灌又拿起一份公文，特地舉起來晃了晃，以示眾帥，笑道：“這陝西諸路，向來是強兵之地。能作到一起帥守位置的，不熬個十幾二十年是門都摸不著。”說完了這句，才喚道“徐衛服從！”

製置司疇前隻是臨時機構，遇戰事而設，任命製置使一員，為戰時地區軍事統帥，事畢即罷。但趙桓設“詳議司”，檢驗祖宗家法。決定一改疇前弊端，試行以武臣率領軍隊，批示作戰。是以先在陝西六路常設製置司，以親信大臣何灌節製六路兵馬。

徐衛見他如此熱絡，笑了笑，便不再搭話。內心想著，看來還真讓馬擴說中了。

二十一日，徐衛因間隔京兆府較近，先於兩位兄長達到長安城，這日下午，徐原徐勝也前後趕到，都在飽驛住下，等候兩司長官召見。冇兩日，製置司來人傳話，說是何少保見召。三兄弟遂偕同而去。

“是！”應了一聲，徐衛上前接過晉升令，何灌又如先前普通，從案上捧起一方印綬，遞到他麵前。這個印，叫“帥印”，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徐衛之前的官銜不算小吧？可他冇有印，隻要一方朱記，作為兵權的意味。

何灌咬牙切齒，目光如炬，掃視著節堂裡每一小我。隨即又道：“環慶帥王似，早在三路西軍打擊河東時，就一再遲延，前麵的軍隊得不到策應，乃至汾州慘敗！今番女真犯境，兩司數度命他出兵，他充耳不聞！後懾於嚴令，引軍至耀州，仗冇打幾場，回身就回了慶陽府！似這等人，若讓他再坐在帥位上，的確是西軍的熱誠！”

種師中朝徐衛這邊看來，微微點了點頭，徐衛也昂首請安。當看到曲端時，他這位前任下屬很快將目光移開，正襟端坐，也不與旁人扳談。

“是！”曲端利索了應了一聲，大步上前接了晉升令，何灌又捧起一方印綬，想必就是環慶帥印，交到他手上。曲端受印以後，單手揍定，闊步回到坐位。

“卑職在！”曲端霍然起家，行至堂中，抱拳垂首。

此人疇前是徐彰的部下，是以論起來，不但與徐家有舊，乃至還算是徐衛等人的前輩。看得出來，張大帥比來心境不佳，他上馬之時，徐勝連喚他兩聲，也冇見任何反應。直到三兄弟走疇昔，徐原扯著嗓子喝了聲“張經略”，才實足駭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