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大軍凱旋[第2頁/共6頁]

“這男人呐，在外頭衝鋒陷陣，叱吒風雲，一睡下來，還就跟個孩童普通。”內心這麼想著，張玄月也不忍喚醒徐衛，摟著他的腦袋，拿臉悄悄貼了貼，便任由他那麼睡著。悄悄地看著他，一雙鳳目裡，儘是愛意……

有力地揮了揮手，婁宿拖著有力的身軀正往關牆上而去，忽聽得蹄聲高文，遂止住腳步看向關隘。一陣以後，便見有馬軍馳入關中。婁宿大步而去，從未至，而聲先到：“馬五安在！”

而就在間隔潼關二十幾裡外的定戎城，景況倒是大不一樣！當城中百姓得知火線大勝的動靜後，滿城沸騰！各家各戶都掌上燈火，百姓擁堵於城門，籌辦驅逐軍隊班師！早已停業的酒樓飯店，重新燃起了柴火，要為血戰返來的懦夫們奉上一頓美食！呃，起碼要為軍官們弄一桌酒菜。再不可，起碼，總得給種太尉、徐大帥、徐知州表示一點敬意吧？

“就你？你能見到徐知軍都算是祖上積善了，還想賞錢？人徐知軍不愧是將門虎子，討個娘子也是巾幗不讓鬚眉。我傳聞金賊扣城的時候，那些個軍漢都嚇得要死，知軍夫人提條槍就出來了！那都頭說鄉兵冇打過仗，金軍恐怕要攻進城，知軍夫人當時就把頭上的巾幗扯下來扔給他，說了句‘我一個婦道人家且不懼，你堂堂七尺，身係滿城百姓重托，還不如一個婦人？’把個都頭啊，臊得滿臉通紅，挎著刀就上城了！嘖嘖，端得是女中豪傑！了不起！了不起！”矮小男人說得眉飛色舞，中間人群聽得全神灌輸。

這，如何是金軍？守將驚奇不定，因潼關之險要，不敢等閒開門。那堵於關前的人馬越聚越多，幾成滔天之勢！關大將士見此景象，麵麵相覷，內心暗想著，莫不是前麵吃了敗仗？

“蒲察石家奴！元帥在此，速速開關！”一人直闖相稱前，放聲高呼。那守將聽得女真語，聲音又極其熟諳，便於關牆上喝問道：“你是何人！”

耶律馬五渾身塗滿血汙，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他創口在哪處。剛想答覆婁宿的話，腦袋一歪，栽倒下去……

這簡短的一句話聽得徐衛內心一痛，撫著娘子後背，在疆場上麵對屍山血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紫金虎柔聲安撫道：“冇事了，冇事了，這不返來了麼？”

“我，活女！”上麵的人大聲迴應。活女？完顏活女？元帥之子？守將蒲察石家奴聽罷，再不敢遊移，倉猝命令翻開關門！門一開，外頭的金軍簇擁而入，相互推擠踩踏，這讓守關將士大惑不解，這還是我滿萬不成戰的虎狼之師？如何一個個跟逃命似的往裡竄？這些金兵入了關，多數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著！傷者痛苦的嗟歎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