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耀州告捷[第3頁/共6頁]

一起看下去，可當看到戰報的後半部分時，李綱臉上的笑容垂垂消逝，眉頭垂垂鎖緊。何灌一見，忙向他討過了戰報詳加檢察。

何灌聽到這裡，插了一句：“這等放肆風俗，養成已久，實為西軍一大惡疾！已到了不成不治的境地！”

兩司是派出了兵馬去河東。可那支軍隊，之前就救過太原，兩次都以失利告終。啥？怪範訥？不管怪誰，敗了就敗了！希冀河東的兵馬過來救，你不如盼天下都下箭雨，把金軍全插死得了！

何灌大抵冇有重視到對方這句話的語氣不是籌議，不是谘詢，哈哈一笑：“這點，相公大可放心，我也是帶兵出身，焉能不知兩邦交兵，最忌將帥排擠。”

李綱聽完，端起酒杯搖了搖：“即便如此，也需比及金軍退出全陝以後，方能實施。”

節堂上，種師中和徐原，以及一班將佐正參議軍情，聽到這一句誰都不料外。這段時候，長安城裡的兩位長官已經數次命令。催促我軍與敵交兵。但種太尉一向壓著，現在該急的是完顏婁宿，我軍正等著他來打擊，或是回渡渭水。

種師中看罷，命人交給徐原。後者看罷，沉默半晌道：“此前軍令，都是以兩司名義下達，此次倒是何少保伶仃簽發。何解？”

李綱彷彿還想說甚麼，嘴唇一動，卻冇說出半個字來。會商這麼一陣，連本來想謝他甚麼都冇興趣提了。又喝一會兒酒，李綱自發索然有趣，何灌也說大敵當前，不能多飲，怕酒後誤事，要告彆分開。

何灌是武臣出身，冇那麼多斯文，兩片肉放入嘴中一嚼，瞪大了眼睛：“不錯，滋味實足，這菜叫甚花樣？”

“製置司急令！”信使在定戎知軍衙署前勒住韁繩，躍下戰馬後，取了背上信囊飛奔入衙門當中。

種師中搖了點頭。踱步至他身邊坐下，複將金牌拿起看了一眼：“也不可，不管進不進兵，必必要有來由。如許，我覆函兩司，就說兩軍對峙，機會不到不宜開戰。須待河東兵至，方能一決高低。”

陝西最高軍政長官李綱，於徹夜宴請製置使何灌。自三路西軍進兵河東得勝後，兩人乾係失和，除公事外，極少走動。明天的宴會，能夠當作是李綱感激何灌提出了任用曲端這一建議。如果冇有曲端，現在的長安城恐怕已經被金國雄師猛攻而淪陷。從這層意義上來講，何灌的建議，不止是救了京兆，也是救了李綱。固然彈劾何灌，要求朝廷換人的主張仍舊冇有因為種師中徐原的按兵不動而竄改，但李綱感覺確切有需求劈麵跟何灌稱謝。

這兩日，接連有曲端的軍報送抵兩司。仲春二十二，秦鳳兵經邠州入耀，曲端隨即引軍北上，一向張望的王似也在同一天經富平開赴淳化。仲春二十三，曲端再報，已與兩路友軍商定，擇日決鬥。仲春二十四，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