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煤老闆[第2頁/共6頁]

在徐衛看來，女真人這招並不新奇。汗青上，在攻破了東京，滅亡了北宋的當年，他們就立了張邦昌為帝，國號大楚。但是張邦昌久為宋臣，天然曉得這事是絕計乾不得地，是以僅僅做了一個月天子，就請來了當年宋哲宗的皇後孟氏，由她垂簾聽政，厥後又正式把皇位還給了南逃的趙構。女真人惱羞成怒，兩年多今後，又用大宋叛臣劉豫建立了偽齊，與南宋對抗。

販子們正嚇得不輕時，又聽張慶道：“未免有人舞弊，竄通起來抬高代價。本日知軍衙署包下了這酒樓，各位掌櫃都有單間，可前去細細思慮考慮，填寫結束以後，交給門外扼守之卒。待九份文書齊備後，現場公示決定。”

另有的民氣存幸運，偷偷翻開門想渾水摸魚。剛暴露半個腦袋，就聞聲一聲喝：“你想何為！”

看得出來，徐衛張慶兩個都不想讓事情看起來過分正式，是以冇穿官服，青衣紗帽。折著西川摺紙扇晃閒逛悠出去。滿屋的客商都起家施禮，他二人也客園地相還。坐定以後，先請了茶，繼而徐衛開口道：“明天本官請諸位掌櫃主東來，挑瞭然說，就是為體味縣那十幾口炭井。”

十一月初，徐衛接到號令，讓他以河東義兵總管的身份向河東南部各府州義兵公佈動員令，籌辦共同官軍作戰。十一月中旬，又接軍令，他和徐勝、姚平仲三將，各率精銳到絳州集結。但卻不是他們去兵戈的，李綱在號令中說得很清楚，“耀兵於河東，以懾不臣”。說白了，就是去裝裝模樣，搞搞練習，嚇嚇女真人及其傀儡。不要亂搞，我盯著你呢！因為有了這個唆使，三大將誰也冇當真，攏共一萬人不到跑到絳州，號稱五萬，並鼓吹說要直搗太原。

“本官想了好久，覺著這個事，包給誰都不免被人說是非。考慮再三，抓破了頭皮，總算合計出個彆例。上麵，請張大人給諸們說說。”徐衛說罷，便瞧向張慶。

張慶將九份文書平攤在桌麵上，每一張都有各掌櫃的私印，作不得假。而後，他逐份逐項地考覈代價，記錄下每一處炭井的“中標者”。上麵九位販子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火急地期盼最後成果的出爐。當然毫無牽掛，最大的兩個炭井，都由胡茂昌中標，並且，他的代價隻比第二名高出千貫不到，而他，又是最後一個上交文書的。

“朝廷的軌製，諸位都曉得，民辦。隻是，炭井大小也就十七口，這僧多粥少，各位呢又誠懇誠意，搞得本官是半個月冇睡好覺。”徐衛打著哈哈。一眾客商也陪著笑，都說大人勤於政務，實在是官員表率，我等之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