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愛護有加[第1頁/共6頁]

“嗬嗬，那裡那裡，提刑不必過謙。”李綱安撫道。

“徐招討，非是王某成心矯飾，就目前環境而言。以砲製砲，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體例。其他任何戰術，都是被動防備，女真人早已經不是起兵反遼那地步了，他們的攻城東西製作非常精美，如果讓對方順利在平陽城外架起大範圍砲車群，我方隻能等著捱打。保衛太原時，城內兵不過數千，遭到進犯的機遇很小，而現在平陽兵力是多少？招討相公既然想避開野戰，先依托城池耗損金軍，那就必須包管平陽不會被攻破。”王稟這說的確是大實話。

李綱正在瀏覽樞密院致陝西宣撫司的公文，這是徐紹親手謄寫，傳達了天子對徐衛的承諾。隻要能守住河東半壁，便讓徐衛建節，所謂的建節，就是晉升為“節度使”，這對於武臣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光榮，而二十幾歲的節度使，能夠說是絕無獨一。今後不丟臉出，朝廷對戍守河東，拱衛陝西非常正視，恐怕有失，不吝許下如此昌大的誇獎。

“上回三路西軍兵敗汾州，宣撫相公自請處罰，朝廷固然冇有究查。但台諫一定冇有定見。此番，宣相對徐衛寄予如此厚望，不遺餘力地賜與支撐，萬一徐衛有失，恐怕會連累到相公。到時……”萬俟卨冇有把話說完，但意義已經很較著。你如許搞，等因而把寶都押在徐衛身上，一根繩上兩個螞蚱，跑不了他，也走不了你。萬一徐衛吃個大敗仗，金軍一起打到關中來，你這宣撫使的位置，恐怕就坐不穩了。

“我敢必定，金軍必然兵臨城下，首要之務，就是大起砲車，日夜不斷地轟擊平陽。一來摧毀城防，二來打擊士氣。是以。平陽守軍第一個要摧毀的，就是砲車群。”王稟這句話出口，又讓剛纔還以為他是妙手的將佐們心存思疑了。

萬俟卨無言以對，半晌以後道：“下官非是成心掣肘，隻是職責地點，不得不提示宣相一句。下官傳聞，徐衛在河東遍及策動義兵，乃至遴選了數萬義兵精銳充分城防。而這些兵將的設備糧餉，都由陝西付出。下官一來是擔憂，宣相苦心運營，積累下來的賦稅可不要無端落空。二來也怕徐衛畢竟年青，行事不免有不周不全之處，宣相若寄予太大期盼，恐會得不償失。”

京兆，宣撫司衙署門前，接連數日，收支報事的官員絡繹不斷，一片繁忙。就連販子上的行人也預感到，恐怕要出大事情了。

李綱正要回話，腦筋俄然靈光一閃。哎，怪事，徐衛遠在河東，你對他的環境如何如此熟諳？連他征召義兵充分城防都一清二楚？即便是我，也隻能從徐衛的公文裡管中窺豹，你提刑司莫不是比我宣撫司神通更大？

王稟搖了點頭：“冇有，這是太原保衛戰後，本官苦思多時揣摩出來的體例。還冇有機遇付諸實際。”